“是。”
孫協兆頷首,又轉向鶯兒問道:“你來找我有事?”
鶯兒如夢初醒。
這才想起來自己來是為了送東西。
以及姑娘的吩咐。
忙上前:“我們家姑……夫人要我來,送東西給姑爺。”
孫協兆擰眉:“晚上我就回家了,何必大費周章來給我送東西。”
鶯兒不語。
榻上的小云南王卻起身。
他慵懶的支起一條腿:“我倒好奇你夫人給你送了什麼,開啟來我瞧瞧。”
隨著他起身。
他頸項一點紅色血痣若隱若現。
……
安陽侯府。
鶯兒低聲回話:“奴婢瞧著傳聞恐怕不實,那小云南王風姿過人,定不是好男風的人,他與孫三相處的也尋常,一看便是臣下關係!”
她很篤定:“不過,孫三看見姑娘送過去的東西臉都變了,要不是小云南王在,恐怕他都要罵奴婢了。”
顧皎皎含笑。
她送給孫協兆的,是當年定親時的信物,不過那玉佩已經是碎的了,所以那盒子裡還有三千兩銀票。
玉佩是她故意打碎的。
銀票是故意羞辱孫協兆的。
不然他怎麼會怒急攻心之下做下‘錯事’。
顧皎皎:“你做的很好,待會兒你就出去見一見王吉,他那邊應該很快就會有發現了。”
鶯兒眼底一亮。
她是知道的,王吉這兩天都跟著孫協兆,既然姑娘說該有發現了。
那應該是孫協兆要幹什麼事了?
就在鶯兒想說什麼時,一個小女使進來,遲疑了片刻上前回話:“夫人,第一樓的掌櫃來了,他有話請示夫人。”
第一樓的掌櫃?
她不是說過,如果不是要事,他們儘量不要來見她,免得被人發現第一樓是她的產業嗎。
顧皎皎挑眉:“把人帶進來吧。”
進來的是個女子,看著是婦人打扮,樣子卻年輕的很,著裝也很考究。
“見過顧姑娘,今兒安陽侯府定了晚上的席面,說是照舊記在賬上,可王吉先生特來吩咐過,往後姑娘和侯府的賬不走一個,所以特來請示顧姑娘。”
晚上的席面?
那應當是晚上家宴和宴請小云南王的?
二嫂子就是這麼當家的?
“知道了,王吉怎麼說你們怎麼做就是了,我的賬是我的賬,侯府的賬是侯府的賬,如今可不是我管侯府的家了。”
顧皎皎笑著飲茶:“侯府是不是有錢付賬,我可不清楚。”
掌櫃的是個人精,聞琴知雅意。
她眼神閃爍了幾下:“顧姑娘說的很是,我們現在也是不記賬,只要現銀的。”
“你去吧。”
顧皎皎揮揮手。
第一樓的掌櫃便退出去了。
到了傍晚,安陽侯府上上下下都忙了起來,劉氏鉚足了勁兒要把這個宴席辦好給顧皎皎難看。
皎月閣裡。
顧皎皎對鏡梳妝。
鶯兒壓低了聲音道:“姑娘,王吉送了訊息回來,孫協兆兩個時辰前出了驛站,他並沒有先回府,而是去了一處院子。”
竟是外室?
這倒是出乎顧皎皎的意料。
能給人做外室的,必定不是什麼良家女,能比她這個商女好到哪兒去?
“去查一查,那院子裡住的是誰,告訴王吉好好查,那裡頭住著的人身份必定不簡單。”
安陽侯府上上下下都是利慾薰心之輩。
能叫她們鋌而走險的,不是大富也是大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