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一人,身穿棕黃色道袍,顯然是出身於幽篁谷的道士。卻見他走在眾人之前,看著臉色慘白,一身鮮血的薛海作揖道:“道友,多少天了,我追你逃的把戲,玩了多少天了。道友也膩了吧。老老實實跟我等回去宗門交差,大家落了個日後好相見,也不傷和氣不是?”
“呸!大家都是聰明人,也就不要想耍小聰明瞭,想著讓我投降,毫髮無損把我帶回去殺了?今次,薛某人決不妥協?要麼是諸位躺在這裡,要麼便是薛某人葬身此處!”薛海臉色極其難看的看著堵在門口的十幾號人,還有站在四周屋簷上的十幾號人。雖然放出狠話,心裡卻是一陣悲涼。
可餘光一掃旁邊的薛海,看著那些膽戰心驚,不知如何是好的孩童。猛然心生一計。
只見他忽然抱起其中一個孩童,一隻腳又踩著一個在地上。拿著法劍的手抵在孩童的脖子上,怒瞪的這些道士道:“哼!風水輪流轉!爾等名門正徒!若是不像讓這幾個孩童平白丟了性命。就快快讓開!”
見到薛海所為,在場道士俱是一愣。面面相窺起來。那為首的幽篁穀道士皺起眉頭,不屑的說道:“道友,剛剛你還說決一死戰的狠話呢。如今怎的下三濫到,拿幾個無知孩童的性命來要挾起來了呢?”
“呸!這世道,什麼骨氣都比不上身家性命來得珍貴。爾等莫要唧唧歪歪,若是不讓開,小心這幾個孩童因爾等而死!”
說罷,那劍鋒就貼著孩童的脖子。
“哇啊啊啊啊啊!救命了!
被薛海踩著的一名孩童,無助的趴在地上哇哇大哭。
“這。。。卑鄙。。”這些道士此時此刻,頓時有了些許猶豫。
而那為首之人,看了看眾位道士,忽然沉著臉說道:“我等為行道令而來。所謂行道令,正是替天行道。即使如此,怎麼能向這等殺人不眨眼的妖道妥協呢?”
“嗯。。。道友說得在理。”其他一些道士聽到這番話,頓時明瞭話裡的深意。紛紛點頭起來。
另外一人,見到任有一些道士猶豫不決,笑著說道:“諸位也不必擔心。除魔重任,難免有所死傷。今日之事,你我皆知。殘暴的薛海喪心病狂,將千機府的童子一舉滅之。我等縱使極力挽救,卻也無可奈何。想來訊息就算傳出去,我等名聲風氣也不會受影響,而且諸位道友的師門,也會理解的。”
“哦!沒錯沒錯!哈哈哈哈!”
這二十幾個道士忽然朗聲大笑,看著薛海和那些童子,如同看著一具具死屍。
“你們。。。好樣的。”薛海臉色大變。不自覺的後退幾步。
可那些道士卻忽然雙目圓瞪,大吼道:“動手!雞犬不留!”
話音剛落!站立在四周屋簷上的道士立刻紛紛揮動甩手!上百道符劍帶起恐怖的威勢直奔薛海!
薛海臉色大變!毫不猶豫的拋棄那兩個完全被嚇傻的童子,飛也似的往後逃去!
轟隆隆!
十幾個練氣六層的道士,每個人甩出十道化作符劍的符籙。所能造成的破壞,遠超所有人的預料。原本鋪就青石磚,擺滿花卉的庭院,就在這密集的符劍之下,立刻炸開!
紛飛的碎石和灰燼中,夾雜著那兩個孩童的碎肉四下飛散。原本的庭院,已然變成了一片狼藉的深坑。
此時此刻,那為首的幽篁穀道士見得如此,立刻跳出來喝道:“幽篁谷的同門!鎖仙陣!”
說時遲那時快,人群中又有四個身穿棕黃道袍的道士跳出。趁著煙霧尚未散盡。五人飛快的上下包圍了薛海。只見那五人分作五行之勢,不約而同的飛快捏著印決。
而剛剛站定的薛海見此。立刻飛快的從布袋中取出一卷白絲。滿臉殺意的高喊道:“五行顛倒鎖仙陣?你們想得倒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