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止‘組合’對橫濱的襲擊可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
福澤諭吉宣佈今日放假,讓大傢伙好好休息一下。
但平時大家都習慣忙碌了,如今猛然沒事做,別說是國木田獨步了,其他人也都有些不適應。
“所以——”雲瓷看著客廳裡滿滿當當的人,“你們來我這裡做什麼?”
“慶祝啊慶祝!”江戶川亂步舉著雲瓷剛烤出來的小蛋糕就是一口,“我們辦了這麼一件大事,難道不值得大吃一頓好好慶祝一下嗎!”
太宰治跟在一邊附和:“贊成!小瓷~把你之前藏起來的酒拿出來慶祝一下嘛~”
“就是就是!”
雲瓷眯眼盯著一唱一和的江戶川亂步和太宰治。
“亂步先生平時不喝酒的吧?”
江戶川亂步舔舔唇,毫不猶豫的把太宰治賣了。
“太宰說甜甜的,沒什麼酒味!”
雲瓷頓時看向太宰治。
太宰治瞬間舉起雙手,做投降狀。
“不是人家嘛!”
雲瓷才不信。
這傢伙前段時間喝酒吃蟹太多,導致大半夜胃痛,要不是雲瓷敏銳的發現他的身體微微顫抖,這傢伙還忍著呢,再嚴重可就要去醫院了。
當即,雲瓷便把蟹和酒給太宰治禁了,到現在也不過十來天而已。
太宰治蹭到雲瓷身邊:“真的不是人家啦~”
雲瓷敷衍的點點頭,不管怎麼說就是不讓喝,就讓他看著別人喝。
國木田獨步反擊的時候到了,他故意大口的喝,還表現出一副賊好喝的樣子,氣的太宰治牙根癢,恨不得過去給他一口。
小小國木田,居然敢這麼對他!
太宰治臉上笑容加深,哼!等著吧!
雲瓷一看他這樣子就是在憋著什麼壞,直接將剝好的蝦塞他嘴裡。
“乖乖吃。”
別搞事情了。
先讓偵探社安生幾天吧。
*
當晚,被與謝野晶子拉著喝了不少酒的雲瓷又做夢了。
依舊是太宰治墜樓的夢。
但與上次不同,這次的太宰治並沒有穿著他那件,標誌性的棕色風衣,而是……
還在港口黑手黨時的裝扮。
雲瓷就站在天台上,看著那道黑色的身影站在天台邊,沒有任何猶豫的下落。
她緊忙伸手去抓,指尖卻只擦過那黑色外套的一角,而後攥了個空。
“阿治——!”
雲瓷猛地從床上坐起,手還向前伸著,保持著去抓人的姿勢。
她這一聲大喊不僅把太宰治驚醒,還把其他宿舍的同事吵醒。
畢竟這宿舍樓,隔音真的不算好。
平時……雲瓷都不怎麼敢發出聲音的。
“小瓷?”
太宰治下意識把人擁在懷中,視線對上她微紅、在默默垂淚的臉時,頓時僵住。
他的表情正經起來,用手指輕輕拭去淚痕,聲音溫柔:“怎麼了?是不是做噩夢了?”
雲瓷緊緊攥著太宰治的衣襬,微微搖頭,沒有講話。
她不知道該怎麼說。
雲瓷很少做夢。
她以前就是個不會做夢的存在,後來成為人類,也不經常做夢,但每次做夢……必然都是有原因的。
雲瓷抱緊太宰治,一黑一棕兩道身影不停在腦海內迴盪,最後定格在那張——
失去血色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