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絝也無所謂,可沒想到你竟然如此不安生!”
“倘若我沒猜錯的話,不管是加徵茶稅,還是這次來找我向陸家收稅,應該都是寧王世子的主意吧?此人鷹視狼顧,心思深沉,你絕對不能跟他保持往來!否則…人家輕輕鬆鬆就能把你連皮帶骨吃個一乾二淨!”
許平心中實在疑惑不解。
他頗為大方的承認了自己和周衍之間的關係。
“沒錯,我確實是想要幫周衍做出一番大事來!只不過我也沒有你說的那麼不堪吧?周衍雖然有些聰明,但跟我也不相上下而已!倘若他真有利用我的地方,你覺得我能看不出來嗎?”
許子期一臉無奈的看著許平。
這小子在自己的保護下,日子過得實在是太好了以至於竟然膽敢小覷天下英雄!
“我還真是不曉得你為何會好意思說出這番話來!這些年我給你聘請了不知道多少夫子先生,其中也不乏一些名震一時的大儒。”
“可結果呢?你的課業什麼時候及格過?縱然你不是什麼蠢才也絕非天才!而周衍從小就忍辱負重,即使身為寧王世子也從來不因為自己的身份而自矜!跟你完全是兩個人!”
許平心中還是有些憤憤。
“哪怕我確實比不上週衍聰明,可向陸家收稅難道不也利於父親嗎?咱們寒州城的稅收交的多了,您不也提拔的迅速?”
許子期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他甚至都想不明白自己兒子是真傻,還是在裝傻了!
“你在說什麼混賬話?我且問你,一個漁夫外出打魚的時候,是應該把池塘裡的大魚小魚全部都一網打盡,還是應該只捕撈大魚,留著小魚等到來年茁壯成長?”
“竭澤而漁的道理,我想你也應該明白!眼下咱們寒州城如此富庶,完全是因為陸家的生意遍佈整個江東,甚至整個大乾!不知道有多少百姓指望著陸家吃飯呢!”
“如果是咱們把陸家逼的急了,人家大不了換個城市重新做生意,把家裡的財產全部都轉移走,到時候整個寒州城至少要有一半的人無家可歸!無活可做!”
聽到許子期的這番解釋之後,許平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犯了個天大的錯誤。
或許人家周衍根本不在乎陸家是否將總部設立在寒州城。
他的目的只不過是想把陸家的生意全部都納為己有而已。
但許家就不一樣了!
別看陸家只是一個普通的商賈家族,但寒州城還真離不開人家!
如果是真的把陸家給得罪死了,寒州城未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