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久時只覺得有什麼東西從腦子裡一閃而過。
“黎深!”
阮瀾燭疑惑的轉過頭,凌久時:“你還記得,我告訴你的,之前在哭兒郎那扇門裡,是黎深救了我們嗎。我當時就覺得他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而且在掃晴娘那扇門裡,蘇蘇比我都急著讓嚴師河去死。所以我在想那黎深會不會就是蘇蘇。”
阮瀾燭眼神深邃,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木扶蘇,“等蘇蘇醒了,或許就知道了。
陳非握著木扶蘇的手貼在他的額頭上,只希望木扶蘇能夠早點醒過來。
……
譚棗棗待在醫院養傷,木扶蘇不想待在醫院,所以早早的跟著陳非他們回家了。
回家這段時間,木扶蘇也是幾乎都在睡覺。她好像很累,醒來的時候都是蔫蔫的。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暖黃色的燈光順著門縫照進黑暗。
“蘇蘇,吃飯了。吃完飯再睡好不好?”
一道輕柔的聲音響起,木扶蘇掀開一隻眼睛,在看清來人的面容後。伸出手將他的脖子勾住,輕輕往下按,然後雙手摟住他的脖頸一個翻身將其帶上床。
陳非有些驚慌又有些無措的眨眨眼睛,手懸在空中,不知道該怎麼放。黑暗的房間裡,只剩下木扶蘇均勻的呼吸聲和陳非慌亂的心跳。
陳非鞋都飛了,得虧穿得是拖鞋。陳非知道木扶蘇勁大,但是也屬實沒想到勁這麼大。不過,現在想這個有些不合時宜。
陳非嗓音微啞,說話時帶著一絲顫抖。“蘇蘇。”
“嗯?”
木扶蘇動都沒動,只是從嗓子裡發出一聲聲響。
陳非顫著嗓音又喚了一聲,“蘇蘇。”
木扶蘇強撐著睏意,動了一下,就在陳非以為木扶蘇要起來的時候。
只覺得唇上一熱,陳非心漏了一拍,手指微微蜷縮。
很快,木扶蘇便移開,將頭埋進陳非脖頸。
“困——,想睡覺。”
可能是沒睡醒的緣故,話語含糊不清,不過這都不重要了。
陳非猶豫的抱上木扶蘇的腰,給她調整了個舒服的睡姿。
待木扶蘇睡熟後,陳非才小心的離開。
木扶蘇這種情況一直持續了大概半個月的時間,後續有所好轉,不過睡眠的時間依然很長。
……
凌久時:“你是黎深?”
木扶蘇嚥了口口水,莫名的有些心虛。
“嗯。”
程千里:“那之前那些厲害的過門人也是你?”
木扶蘇小心的看了一眼對面有一下沒一下敲著桌子的阮瀾燭,面無表情的,什麼都看不出來。
木扶蘇咬住上唇,又是心虛的嗯了一聲。
看著圍坐在一旁的幾人,木扶蘇默默想著,這怎麼搞的跟三庭會審似的?
為什麼會這樣來著?
木扶蘇幽怨的看向一旁的譚棗棗,譚棗棗衝木扶蘇露出一個悻悻的笑。
“看她幹嘛?”
“你們倆性質相同。”
阮瀾燭看著兩人偷摸的眼神,幽幽的開口。
木扶蘇:不敢動,壓根不敢動。
木扶蘇將求助的眼神投向凌久時,凌久時看了一眼阮瀾燭,移開視線。
木扶蘇內心默默流淚,凌凌,你變了。
之後又暗戳戳扯了扯陳非的衣角,陳非偏過頭去,不看木扶蘇。
木扶蘇最後將視線投向程千里,程千里受不住木扶蘇的眼神,剛要開口替木扶蘇求情,就被他哥程一榭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最後,還是木扶蘇表示深刻反省,簽署一系列不平等條約這才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