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拍完照後,就去找了路佐子,念她的日記,羞辱她,還潑她水。
第二天,大家都知道,路佐子出車禍死亡的訊息了。可是誰都沒有在意,好像死了一個毫不相關的人,他們還編了一首歌謠來嘲笑她。從那天以後班上就開始有人離奇死亡,大家也害怕極了,我們班就被拆散了,分到了各個班級,可死亡還在陸續發生。”
木扶蘇冰冷眼神從江信鴻身上一掃而過,諷刺的勾了勾唇角。
這人還真是把自己擇的一乾二淨。
阮瀾燭:“路佐子找過你嗎?”
江信鴻眼眸低垂著,斂去眸中的神色,輕輕搖頭。
黎東源:“既然你們都嘲笑過路佐子,為什麼偏偏你沒事?
江信鴻微微抬眼,眼眶泛著紅,像是對路佐子有愧。“可能班上,只有我沒有讀過她的日記。我也從來沒有唱過那首嘲笑她的歌謠。”
黎東源微微湊近阮瀾燭,“他還沒有觸碰禁忌條件。
阮瀾燭將口袋中的照片拿了出來,“這張合影是那天拍的?”
江信鴻用力點點頭,“還說的,我都說了,我可以走了吧。”
黎東源:“剛剛跟你聊天那人是誰?是你的同學嗎?”
江信鴻微微一僵,“他叫牟凱,已經轉學走了,準備出國。我可以走了嗎?”
黎東源微微頷首。
木扶蘇目光譏誚的看著江信鴻,他不會真的以為他們真的能離開這兒吧。
呵——
莊如皎滿眼的憤怒和難過。“一個花季少女,就因為一群少年惡意的玩笑,在最美好的年紀離開了人世。這群混蛋,一個都跑不了!”
木扶蘇眼神晦暗不明,語氣冷冽。
“當然,人都得為自己的所做所為付出代價。”
凌久時不禁皺眉,“如果他說的是事實的話,那麼路佐子就是為了報復,那些嘲笑過她的學生,可那些學生都已經死了,為什麼她還沒收手?”
木扶蘇笑容詭異又諷刺,“收手?那不還有倆嗎?”
凌久時疑惑的看向木扶蘇,“江信鴻?他說他沒有嘲笑過路佐子。”
木扶蘇語氣相當平靜,就像是暗流湧動的河流,平靜的讓人心驚。
“那是他說的,他說的就一定是真的嗎,那是他的嘴,他自然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凌久時驚了一瞬,他有些遲疑的喚道,“蘇蘇,你,怎麼了?”
木扶蘇嘴角的笑微微一滯,又重新揚起一抹溫和的笑,“沒什麼,就是覺得那些人可真該死。凌凌,門內很危險,不要相信除了你和瀾燭之外的任何人。”
凌久時看眼前的木扶蘇,“包括你嗎?”
木扶蘇猛得抬眼看向凌久時,又快速低下眼簾,不再去看凌久時。
“包括我,因為你不能確定,我是不是真的我。”
看著一臉迷茫的凌久時,木扶蘇微微嘆了口氣,“有些門神會幻化出你所熟悉的人的樣子,甚至會將你拉去幻境。所以,你明白了嗎?”
凌久時遲疑片刻,點了點頭。
木扶蘇語氣輕快,“走吧,去找劉老師。”
……
劉老師不耐煩的看著幾人,“怎麼又是你們啊,你們總來找我,已經嚴重影響到我的工作了。”
阮瀾燭絲毫不受影響,“江信鴻是你的學生吧。他為人怎麼樣?”
“他家條件還不錯,學習也挺努力的。”
黎東源:“誰問你這個了,我們問的是他人品怎麼樣。”
劉老師一遍收拾他的書本,一遍回答,“在學校挺穩重的,人緣也不錯。”
“那路佐子呢,她得過很多獎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