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佐子。”
他好像終於下定決心,一字一句道。
幾人對視一眼,果然,就是佐子。
江信鴻不知幾人心中所想,陷入回憶。
“路佐子,一個本不該出現在我們班上的人……”
“鈴鈴鈴——”
清脆的鈴聲響起,把江信鴻從回憶中拉出。
“我,我要回去上課了。”
江信鴻說完就慌忙跑走了,黎東源開口想制止,最後卻也只深深嘆了口氣。
“就差一點兒了。”
阮瀾燭倒是很淡定,“算了,既然他不想說,我們就換個地方找線索。”
凌久時眼眸微微抬起,“那我們得去問問那個老師了。不知道你們注意到沒有,照片上那個老師,就是帶我們進來的劉老師。”
阮瀾燭毫不吝嗇的誇獎,“凌凌,還得是你,真聰明。”
木扶蘇低著頭,若有所思。
幾人沒耽擱,直接去找了劉老師。
“這個路佐子啊,死了大概有兩年多了吧。”
說著又反應過來,他看向幾人語氣裡帶著懷疑。
“你們不好好地測量房子,怎麼打聽起學生的情況來了。”
阮瀾燭應對自如,“我們在測量舊校舍的時候,發生了很多奇怪的事情。而且,聽說那個教學樓,死過很多學生。”
劉老師神色微變,強行解釋道,“那都是意外事故。”
黎東源冷笑一聲,“是不是意外事故,你應該比我們更清楚。”
劉老師被噎了一下,語氣也變得不耐,“你們到底想問什麼?”
阮瀾燭:“路佐子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劉老師遲疑片刻,“路佐子,是個挺不起眼的學生,而且她根本不屬於這裡。”
凌久時疑惑開口,“為什麼?”
“我們這個學校只招收精英家庭的學生,她呢,家裡是賣魚的商販。竟然會把孩子送到這裡求學。”
凌久時:“學費很貴嗎?”
劉老師輕嗤一聲,“對於一般家庭來說,根本負擔不起。”
莊如皎很是疑惑,“既然這個路佐子家只是個賣魚的小商販,那哪有那麼大一筆錢來這裡上學啊?”
阮瀾燭表情不變,“她和同學的關係怎麼樣。”
劉老師話裡話外都是輕視,“她這種身份的學生啊,在我們這個學校,怎麼可能有朋友呢。她每天身上有一股濃濃的魚腥味,跟我們這兒的環境,那簡直是格格不入。”
阮瀾燭陳述事實一般,“所以那天合影的時候就不帶著她。”
劉老師一頓,端起桌子上的茶杯,“那只是一張照片而已。”
凌久時單刀直入,“車禍是怎麼回事。”
劉老師緩緩放下茶杯,“大概是高一的一次郊遊活動以後吧。她獨自回家,在公路上發生的車禍,被車軋斷了腿,失血過多而死的。”
木扶蘇眼眸微抬,眼底盡是冷意。
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