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在最後將聲音匯聚在秦護衛長一人身上呢?這裡難道是某種秘法?”
“也未必,其實可以想象一下生活中的道理,水面響起的聲音會蕩起無盡的波紋,但金屬表面卻不會如此,如同喇叭一般,開口越大越可以把聲音傳到更遠,但若是沒有開口呢?”
古月再一次被古人的智慧給重新整理了三觀,學好數理化在古代都未見的可以走遍天下了,但是沒點常識估計真的寸步難行。
就在古月和虛公公討論之時,秦烈又動了,準確來說,這一次他沒用移動腳步而是隻動了手。
只見秦烈用那纏繞元素的單刀反覆擊打自己的巨大盾牌,金石之聲尖銳刺耳,和潘吉的悅耳琴音形成鮮明的對比,但是虛公公對此卻不住頷首,“秦護衛長的對敵經驗果然非同凡響。”
這一次古月也不需要虛公公去解釋便已經明白了秦烈的目的,遙想當年碧海潮聲曲可不就是一個不通音律的傢伙抵抗更久麼?潘吉的琴音雖然是偽裝,但也是暗勁輸送到目的地的載體,音訊是可以引起共振的,因為聲波能夠傳到很遠,用這樣的方式去送出暗勁確實巧奪天工,但如果同時有另一個聲音對這琴音進行了衝擊呢?
秦烈此舉,很直觀地便是在從根本上干擾潘吉的發揮,雖然他作為古代人是不知道何為頻率,但他應該是透過單刀上的元素波動來確認了潘吉的音訊,因此他的敲擊才能有章法有目的而不是亂來一通。
潘吉臉上的平淡不在了,他那不可一世的傲氣被極大地衝擊著,似乎將要認真起來,而這張認真的臉可是在和竇德全盤比賽中從未出現過,秦烈對他造成的麻煩可想而知。
琴聲戛然而止,潘吉卻沒有停下多變的腳步,下一個瞬間賽場上生生多出了四個潘吉,並且舉手投足一靜一動之間毫無聯絡,若不是長得一樣,很可能會有人認為賽場上真的多出了四個人來。
但這五個潘吉閃轉騰挪之間不斷將琴絃拉到最後如同彈弓般彈射著一道道無形的音刃,鋪天蓋地般將秦烈團團圍住不留縫隙無處可藏。
這等殺招無論聲勢還是效果都讓人耳目一新。
觀眾席裡的竇德一臉凝重,或許是在用自己和秦烈比較,又或者是在考慮若是自己面對如此招數能否全身而退,但其實他清楚地知道了自己的臨戰差距。
反觀秦烈,潘吉的琴聲停止之時他便不再繼續敲擊盾牌,而這漫天音刃襲來之際他選擇了硬抗,一道道水幕憑空出現將他整個人包裹其中,盾牌上更是金光大作宛若巨蛋一般形成了最後防線。
金石交擊之聲不絕於耳,水幕上波紋連連一道接一道潰不成軍但又一道道重新出現,而那金光卻只是頻頻閃爍卻從未斷裂。
潘吉的狂轟亂炸越來越快越來越密,可秦烈就是打定主意以不變應萬變,巋然不動的他宛若一方高塔,尤其是那金光為他襯出了偉岸和莊嚴。
漸漸地,完全被音刃覆蓋的秦烈因騰起的水霧而開始模糊,觀眾們都被這過分宏大的聲勢而驚到無語,甚至有人還在擔心是不是秦烈已經受傷或者重傷,可唐問天依舊在天上飄著,讓這些人又有些猶疑,畢竟唐問天不太可能比他們還沒眼力見。
“潘吉要敗了。”
虛公公又一次預言了結局讓古月摸不著頭腦,這麼誇張的攻勢雖然並沒有收到足夠效果,但至少是讓秦烈毫無反擊的可能,為何就敗了呢?
看清潘吉的現狀之後,古月才明白了關鍵所在,原來他體內的真氣正在飛瀉而出,或許是維持如此宏大的攻勢著實費勁又或者是他無屬性的功法緣故,縱然號稱真氣不息的潘吉也難以為繼,與此同時,巋然不動的秦烈卻依舊宛如磐石,縱然有音刃曾破開金光罩傷及他的身體,卻也被那千錘百煉的偉岸身軀硬生生給扛下了,只留下微不足道的血痕作為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