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我在天機山莊得知李相夷落入東海後便去了東海尋找了兩個多月,絲毫沒有尋到他的蹤跡,只找到了他的配劍少師,這五年來,我不信他死了,一直在找他。
我打聽到李相夷跟大師是好友,大師曾在李相夷落入東海後消失過一段時間,回來時大師帶回來一位重傷之人在寺中療傷,我找了他五年了,還望大師告訴我他是否還活著。”
說完小滿用期盼的眼神看著無了大師。
無了大師以為這世界上對李相夷最用心的女子是喬婉娩,自李相夷落入東海後一直不信李相夷死了,可喬婉娩也不曾在李相夷落入東海後第一時間就去尋找李相夷啊!還找了那麼久。
小滿作為天機山莊的人,在對四顧門不瞭解的情況查到他的頭上,無了大師明白她定然花費了許多功夫。
看樣子,今日若不給她一個答案,她還打算繼續找下去。
雖說出家人要言出必行,可他都曾經為李相夷打過誑語了,再違背一次諾言,好像也不是什麼大不了事了。
於是無了大師便道:“小施主也不必太過執著,若是有朝一日李施主知道年少時一句玩笑話讓小施主生了如此執念,恐怕也會傷心難過的。”
人活著才會傷心難過,這要是真的死了,無了大師恐怕不會這麼說了,定要加上一句“若是李施主還活著……”,而不是說“若是有朝一日李施主知道……”。
小滿笑了:“多謝無了大師解惑。”
無了大師也笑了笑,李相夷的為人,他也是佩服的,不過百川院那些人,在他眼中雖無大錯,可跟小滿這個“外人”一對比,顯然還不如她對李相夷用心。
嘆了口氣,無了心有所悟。
“既然小施主已經知道了,那我便多說幾句,李施主並非不想出現,而是身中奇毒,我將他帶回來是用梵術金針醫治,毒卻解不了,而且內力全都用來壓制那毒,能用的內力不足一成,如今算來,恐只剩五年壽命。”
小滿聽了,震驚,難過,怪不得他沒了訊息,他應該長命百歲才對啊!
她突然覺得不對勁:“無了大師的梵術金針我有所耳聞,李相夷修煉的是揚州慢已經大成,揚州慢至純至和,尤其適宜於療傷解毒,到底是什麼毒,竟然如此厲害。”
無了大師嘆氣,語氣帶著幾分對李相夷的惋惜:“是碧茶之毒。”
小滿瞪大眼睛,天下第一毒,金鴛盟藥魔的得意之作,傳聞碧茶之毒沒有解約,乃是天下最惡毒的散功藥物,不僅散人功力,而且藥力傷腦,重則令人癲狂而死,會令中毒之人痛苦不堪。
她頓時想明白那百川院的雲彼丘為何自囚了,怪不得,原來如此。
“能夠接觸李相夷入口的茶水,必然是他信任之人,我聽聞百川院的院主雲彼丘自從東海大戰後便自囚院中不出,不知兩者是否有關?”
無了搖搖頭:“我不知,李施主並沒有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