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唐氏再不願意,傅言真還是給傅婠娪請了女先生,傅婠娪每天的日常也就變成了給老夫人,唐氏請安,然後跟女先生讀書。
傅婠娪過目不忘,女先生越教越覺得這學生天賦驚人,聽聞唐氏是繼母,她倒是留了個心眼,沒把些事宣揚出去。
也算是有心了。
唐氏十月懷胎,生下了一個姑娘,老夫人有些失望,不過沒說什麼,只是沒給多少東西。
有了親閨女的唐氏看著容貌越發出眾的傅婠娪越來越看不順眼,給她的用度都是面上光,內裡剋扣,已經七歲的傅婠娪覺得唐氏很幼稚。
有了女先生,她懂得越發多,所以不太能明白唐氏為什麼要這麼做,兩人嚴格來說並沒有太大的利益衝突,她吃用都是府裡給的,唐氏剋扣她,只會讓她厭惡,她也不會分家產爭爵位,實在想不通她的做法。
好在她不在乎唐氏那點剋扣,用度雖說不太好,但是該有的都有,唐氏更多是用言語打壓她,這點讓她極其不高興,不過她不在乎,在唐氏面前裝的老實巴交,“母女”關係面上也能過得去。
侯府這樣的大戶人家,繼母面慈心狠也不會有吃不飽穿不暖的情況,傅婠娪對此還算滿意。
就這樣,她十歲了。
四年裡,她讀書認真,也學琴棋書畫,教導她的女先生總感嘆若她是男兒身必然能夠金榜題名,那狀元也當得。
可惜是個女子!
聽著女先生的感嘆,傅婠娪但笑不語,她不覺得可惜,女子又如何,她從不覺得生為女子有什麼值得可惜的。
十歲生辰一過,她便去了一趟前院。
“見過父親。”
傅言真沒什麼出息,不過皮囊還不錯,快三十了,瞧著還算俊朗。
見女兒求見,傅言真自然要問一問為什麼:“怎麼想起來來前院了,可有什麼事要說?”
“我如今已經十歲了,跟著女先生讀書也有三四年了,母親去世前曾交代女兒要自立自強,女兒便想著著手試著打理母親留給女兒的嫁妝,如此女兒也算有個念想,父親覺得如何?”
傅言真雖然給閨女找了女先生,可實際上不怎麼過問他的功課,見她十歲便條理清晰的指名要打理生母的嫁妝,傅言真也察覺到了她的聰慧之處。
這讓傅言真來了點興趣。
這個被他放養的女兒似乎跟她想的不太一樣。
想了想,傅言真道:“你年紀還小,如何能夠打理那些產業,要不然我讓你母親幫你吧。”
唐氏在傅言真面前表現的不錯,畢竟是親表妹,自幼便認識的,很信任她,這話也是真心。
傅婠娪聽了卻忍不住嘴角一抽,低下頭,遮掩住諷刺的眼神,再抬頭一臉真誠,語氣很是驚訝道:“母親待女兒確實不錯,只是母親到底不是女兒的生母,女兒信任母親,可自古以來繼室就難做,若是被人知曉母親打理我生母的嫁妝,恐怕對母親名聲有礙,還望父親三思。”
傅言真一想,也是這麼個道理。
“可你年紀還小……”
傅婠娪打斷他的話:“不如這樣吧,我先打理一間鋪子,若是沒問題,再接手全部的產業,父親覺得可好?”
傅言真覺得這主意不錯,點頭同意了。
從傅言真那裡出來後傅婠娪嘆了口氣,明明是她孃的嫁妝,她要接手,還需要跟父親打招呼,她覺得好不公平。
等唐氏知道傅婠娪開始接手於青青嫁妝鋪子的時候,氣的雜碎了一套茶具。
“我都忘了那小禍害竟然還有生母留的嫁妝呢!藏著掖著,心思也是夠深的,直接跟侯爺說,她什麼意思,莫不是對我這個母親有什麼意見不成……”
唐氏在屋子裡巴拉巴拉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