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意思,你知道那老兩口之前為了躲我們都不在家住了,今早忽然聯絡隊裡,說要過來,還說他們看見閆潔了。”
“哦?在哪兒看見的?”和鄭執的情緒不同,聽見這話的傅紹言直接放下了手裡的東西,等著鄭執的答覆。
鄭執又哪猜不到他在想什麼,擺擺手告訴他別高興:“那老兩口之前不是都住在老家麼,最近為了處理閆潔那輛車跑來安平了,沒見到真人,說是看見他們閨女飄到他們窗戶外面了,還是大半夜,他們住四樓,你說這不是扯淡嗎?”
不過扯淡歸扯淡,只要人肯配合辦案,他們就歡迎。
坐久了屁股疼,鄭執從沙發上站起身,扭扭腰,又抻了抻胳膊,“不過那個王勇確實有問題,我剛才在走廊碰見他,試著聊了兩句,小子油滑得很,看來想讓他吐口怕是要花點心思。”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何況如今範圍基本上鎖定得差不多了,把人揪出來是遲早的事。
翻來覆去又把從喬一涵拿取來的東西確認一遍,確定沒遺漏的,傅紹言一抬腳,踩下了桌邊的垃圾桶,順手把東西丟了進去。
從白色風車到郝天朗,再到圍棋四將,就是不知道這些人和閆潔的死究竟有什麼關係。
想得入神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一聲嗤響,傅紹言眨眨眼,挪遠手機,確認再三這一聲是鄭執發出來的,人就笑了:“我說了什麼讓你這麼瞧不上?”
“瞧不上倒不至於,就是笑你這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鄭執埋頭蹭了蹭鼻尖:“剛才說了有兩件事要和你說,和你家??邢霏有關,現在想知道了吧?”
這回也不給傅紹言任何反口的機會,鄭執直接開門見山,直奔主題:“你女朋友讓職高那個呂小嚴拐出醫院,去隔壁學校找辦案線索去了。”
就這事啊?傅紹言挑挑眉,繼續不緊不慢喝起了咖啡:“你怎麼知道的?”
“還不是楊吶那個攪屎棍,聽說去找線索班都不坐了,跑去現場當電燈泡,這訊息就是攪屎棍和我彙報的。”
傅紹言微微一笑:“那攪法醫有沒有告訴你那邊有什麼發現嗎?”
“發現暫時倒沒有,三個人在人家食堂吃了頓飯,又跑人家教室裡蹭了堂課,說是工作,我看多半是去玩的,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攪法醫說了。”鄭執停下話頭嘖了嘖舌頭,別說,攪法醫這個名字真挺適合楊吶的,以後就這麼叫了,決定了的鄭執笑著點頭,繼續說道:“攪法醫說了,呂小嚴那個小子年紀不大,處物件方面卻是天賦異稟,哄起女生來一套一套的,邢霏那樣的病人,用攪法醫的話說就是十分病都讓姓呂的小屁孩治好了七分。”
傅紹言挑挑眉,這個倒是他沒想到的,手裡的咖啡頓時不香了,他掀開杯蓋,一圈一圈晃著杯裡的咖啡:“怎麼治的?”
“就是討女生歡心唄,好像呂小嚴給邢霏買了個,還給她講笑話逗她開心來著。”鄭執沒處過物件,對情侶間那種毫無營養可言的打情罵俏沒半點感冒,相反,多數時候,這些打情罵俏還讓他覺得肉麻。
這不,這會兒他只是口述當時的情形雞皮疙瘩就出來了,使勁兒撓了兩下,鄭執吐著舌頭回到正題:“不過我也說了,小屁孩的那些小動作對小姑娘興許好使,對邢霏這樣的姑娘治標不治本。”
說了這麼多最後定調在一句治標不治本上,為什麼還要說之前的那些話?清楚這不是鄭執想說的重點,傅紹言把杯蓋重新扣回去,看著不遠處的長街,“所以呢?”
“所以就是……”鄭執撓撓腦袋,有些話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就是大家現在都知道你們是男女朋友,你對邢霏的好大家都看得見,邢霏自己也知道維護你,可真正談戀愛的人互動不該是這樣的。”
“那是哪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