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指示一直留意著靠近這扇門的人,結果觀察到除了正常看熱鬧的員工外,只有喬一涵趁人不注意的時候靠近門邊,還試圖去推門。”
“我推門怎麼了?我是公司員工,推門不合理嗎?是誰規定了我不能推門了?”
眼看著喬一帆惡狗似的衝著自己的手下亂咬,鄭執沒有半點理會的意思,他繞開摁著人的警員,徑直走到喬一涵說的那扇門旁,一彎腰,隨著吱呀一聲,一塊疊成方塊狀的紙被他從門板和門軸的夾縫裡抽了出來。
“喬總應該是在找這個吧?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曾總剛才在彭總的辦公室裡想翻垃圾桶,找的也是這個。曾總,你不會以為我們警方乾飯吃那麼香,會放著明擺的經濟犯罪不抓,就把人放了吧?我們會這麼做,完全是為了釣他們二位背後的你。”
說到“二位”的時候,鄭執的目光故意在彭友旭和馬馳身上停了停,不過很快,他又把目光重新落回喬一涵和曾同身上,“被老婆趕出家,又沒了升職機會,喬總一定想找個翻身的機會吧,曾總就不錯,捏住了曾總的把柄,下半輩子差不多也就躺贏了。可惜啊,你們也不好好想想,這把柄是彭馬二位老總拿來要挾曾總保他們的保命符,可能隨隨便便就帶來公司嗎?”一面說,鄭執一面將手裡的紙一點點攤開壓平,和在彭友旭辦公室裡的那些衛生紙一樣,他用來釣魚的這張也是空白的。
鄭執衝著眾人抖了抖手裡的紙,“你們忘了為了辦閆潔的案子,我們之前搜過彭總和馬總的家,所以那份真的,能給曾總頂罪的證據一早就被我們收起來了。”
“收起來了?”曾同不敢相信的唸叨著,頭邊無意識的搖了搖,“不可能,這不可能,如果你們真的收起來了,為什麼不抓我,不致我得罪!你們在詐我,對,你們肯定是在詐我。”
受了刺激的人說出來的話都是不經大腦的,當他們警方是什麼,有那個閒工夫詐人玩?他們會這麼做,完全是為了證明另一件事。
鄭執轉回身,重新看向剛才配合回憶不在場證據的小職員,“姑娘,我再問你一遍,你確定王勇死的那天,你一直和彭友旭馬馳二位呆在辦公室裡,誰也沒出去嗎?”
“確定啊,我都說了,彭總辦公室的門一開一關聲音都好大的,我進去時是關了門的,後來王勇出了事,我們出去,那個時候是馬總開的門……”
信誓旦旦的聲音到了這會兒突然就降了下去,要是她沒記錯,剛才他們在辦公室裡回憶案發當天時,門也是關著的,可他們出去時,那扇門卻又開了,這中間她真的沒聽見什麼開門聲啊?
被自己饒蒙了的姑娘苦惱地撓著頭,忽然,她打了個激靈,又想起了什麼,要是沒記錯,剛剛,就剛剛,喬一涵動了辦公區這邊的門時,那一聲門響,她還以為是彭總那扇門被人開了呢。
“可是不對啊!那天我去彭總的辦公室,明明是我最後一個到的,當時馬總就坐在門邊的沙發上,我進去,關了門,然後坐下開始算賬,這過程沒有開門聲音啊,後來外面傳來了聲音,說王勇出事,我這才回過頭,跟著馬總和彭總一起出去看情況,門是那時候開的,我是那個時候聽見的門聲啊!還是,我其實聽到的是這扇門開啟的聲音呢……”
說到後面,連姑娘自己都不清楚她想說什麼了。感覺腦仁都快熬幹了的姑娘目光呆滯地看向鄭執,卻發現原本該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不見了,而在場的那些人都動作一致地朝走廊那頭的彭友旭的辦公室看著什麼。
她不明白,只能學著樣子,跟著看,這一看,腦子裡讓她困擾的那件事一下子就有了頭緒。
就見鄭執坐在門邊的沙發旁,手邊是那扇正在緩緩關閉的磨砂玻璃門,門在關,眼看著難聽的關門聲又要傳來了,就在這時,一直安靜坐著沒動的鄭執忽然伸出一隻腳,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