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神行詭譎起來,鄭植捏著那一沓算不上厚的材料,眉頭緊鎖,有些不可置信地又把上面的文字細細端詳了一遍,突然撒手把材料往地上一摔,“這麼多疑點在,當時是那個分局辦的案,居然就這麼結案了?”
隊長之怒,那可不是一般的怒,巨大的聲響直接震得棚頂都微微震響起來了。
鄭植是真的生氣了,因為他懷疑這個案子會這麼草草了結,不排除隊伍裡有內鬼的可能。
然而質疑才發出去沒多一會兒,就聽見一個不鹹不淡的聲音接過的話頭,才被鄭植教育了的楊吶哼了一聲,嘟嘟囔囔地說:“不結案怎麼的?排隊等過年呢?看什麼看?那個案子的兩具屍體是我解剖的。”
一句話說得有脾氣想發的鄭植頓時啞火,他憋著一口氣把卷宗翻到了法檢報告那頁,果然,在法醫簽字一欄裡看到了楊吶的名字。
“是你辦的案子不早說。”
“是你說的,非必要就把嘴掐了不許播。”為了讓鄭植深切地體驗一把他說這話時的畫面,楊吶還專門在嘴巴前比劃了一個拉拉鍊的動作。
想說的話終於說了,憋著的氣也撒出去了,分得清大小點的楊吶也說起了自己的觀點——那起案子,是完全可以排除他殺的。兩條人命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