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的人走了精光,一胖一瘦的兩個保潔阿姨正在打掃衛生。
“哎喲,你不知道喲,那個小趙今天在飯堂大鬧一場。小厲總好歹也是要臉面的人,他倒乾淨利索,轉眼就把人給開了。”
“那些個女孩子喲,一個個都不得了,都想著一朝嫁入豪門,當了闊太太就不用辛苦打拼了。”
“可不是麼,小厲總那樣的浪蕩子怎麼會娶一般人家的女孩子,人家夏家還想著強強聯姻呢!可偏偏小厲總油鹽不進,連鬱家小姐那樣好的家世,他都瞧不上眼!”
……
這兩個阿姨應該去娛樂版撰稿,做保潔真是屈才了。
我站在門邊,進去不是,不進去也不是。
兩個阿姨提著拖把水桶走了出來。
“阿姨,拖地啊,辛苦噻。”我笑著擠進門去。
“還不下班啊!他們呀,早走了。”胖阿姨笑眯眯的。
“嗯嗯,加個班!”我也笑眯眯的。
“真是勤快,難得哦,現在的女孩子啊,下了班就出去鬼混了。”瘦阿姨嘆息道。
“靚女,早點回家啊,身體是自己的,工作是做不完的。”胖阿姨好言勸道。
“是是,我知道,阿姨慢走,阿姨再見。”我擺擺手。
“這姑娘還真不錯,長得還標緻,又勤懇又懂禮貌。”
……
呵呵,原來在別人眼裡,我竟如此優秀!
開了電腦,燒水泡茶。
在外混了一整天,一堆郵件要處理。
張綺說週末要過S城來,我無奈地看了那偌大的辦公室,得儘快找到房子。總不能讓那丫頭看我過得如此之慘吧!居然可憐到要在辦公室過夜!
咬了咬牙給那邵先生打電話。
“邵先生,您房子……”我吞吞吐吐,想一想荷包,還是覺得肉疼死了。
“哦哦,阿寧小姐,房子你確定租下對吧!好好,那你什麼時候搬進來啊?”電話那頭的邵先生竟然笑出聲來。
他那麼開心做什麼?
“那個房租……能不能再少一丟丟?”我舔著臉嘻嘻笑著,問。
“這個……阿寧小姐,我現在開車,不方便講電話,晚點,晚點咱再抽空約談好嗎?我掛電話了,不好意思。”電話掛了。
真是個人精,講到房租就打哈哈。
一邊喝著茶,一邊回覆郵件。手指依然冰冷,脖子痠疼,不知不覺,七點多了。肚子餓了,起身去休息室找吃的,翻出一包話梅乾。
躺在沙發上,吃著話梅乾。望著那盞燈,睡意像杯中載沉載浮的茶葉,飄來蕩去。
我是被凍醒的,手臂冰冷,房間裡冷得像塊冰。停電了嗎?房間昏暗,五顏六色的燈光從窗外漏進來。我摸索著走出休息室,撞在那道屏風上。
唉,果然,停電了。
摸索著走到座位上,拿起椅背上的羽絨服,披上。掏出手機,手機關機了,沒電。
忙去開門,門,也鎖上了。
真的是……倒黴起來,是不是喝水也塞牙?
坐在桌前,怔然出神。桌上的電話陡然炸響,我嚇了一跳,接了電話,“喂,你好!”
“好什麼好?你這死女人!打你電話也不接!這都幾點了?你還在辦公室幹嘛?”厲塵揚的聲音急急切切地傳來。
雖然他罵罵咧咧,像個潑婦。我坐在桌邊,握著話筒的手,冰冷難耐,心裡卻莫名泛過一縷暖流。
“幾點了?”我懶懶地問。方才的焦慮不安一掃而光。“我這不是還沒找到房子嗎?想著在辦公室湊合一晚上……”
“你傻的嗎?今晚整棟辦公樓都要檢修,斷水斷電斷暖氣了……”他沒好氣地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