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縉隨後甩手對二人說道:“你們兩個起來!太子,坐到榻上來~韋昌!給歐陽賜座~”
兩人坐下。
裴縉望著裴衍,說道:“太子近日是不是該考慮一下成婚的事情了,每次你都想方設法地躲掉所有的婚事,朕也不管你,可你如今老大不小了,應當成婚,為皇室傳宗接代了~”
裴衍回應道:“父皇~兒臣不成婚!”
裴縉:“你這是在做什麼!你是儲君,將來更是君王,怎能不成婚!”
裴衍反駁道:“兒臣不這麼覺得,傳宗接代有二弟、三弟即可,不缺兒臣一個!兒臣曾經也以為自己可以重新開始,可是事實卻不是,兒臣今日便同您明說了,兒臣心裡只有顧大姑娘一人,還是不要耽誤別人了~”
裴縉:“那朕便下旨讓她嫁給你!”
裴衍搖頭:“沒用的,兒臣與她之間本就沒有嫌隙,這嫌隙還是您,兒臣既是您的兒子,她便不會嫁給兒臣,兒臣不想以皇室之威逼著她嫁給兒臣,這樣兒臣未免太無恥了~再說了,她也沒有時間了~”
裴縉:“你在怪朕?”
裴衍:“父皇認為是便是吧~”
裴縉氣憤地拿起桌上的杯子,準備喝水卻發現沒有水,將杯子重重地放回桌上,喊道:“韋昌!茶呢!不會辦差就給朕去浣衣局去!”
韋昌連忙帶人來換茶,嘴裡說道:“是老奴辦事不力,這就給您換茶,還請陛下饒恕老奴這一次~”
裴縉也沒再糾纏,說道:“下不為例!”
韋昌稱喏。
一個小太監在此時進來,對著韋昌耳語:“大總管~齊諳齊大人來了~”
韋昌示意他下去,隨後,他上前向裴縉報曰:“陛下~齊諳來了,正在外面等候~”
裴縉:“讓他進來!”
韋昌這就宣齊諳進來。
齊諳進來以後跪下行禮:“微臣拜見陛下~拜見太子殿下!”
裴縉隨後厲聲說道:“繼續跪著!不必起來!你先好好看看這個!”說著,裴縉將剛才的聯名文書扔在齊諳面前,齊諳開啟以後,連忙解釋道:“陛下~這妻弟所做之事微臣絲毫不知呀~”
裴縉:“絲毫不知?”
齊諳:“正是~微臣從不過問妻弟之事,自然是不知他做的這些事情!”
裴縉淡淡說道:“齊諳,朕說過,不要把朕當傻子!”
齊諳連忙喊道:“微臣不敢!”
裴縉:“太子!既然齊大人說這事他不知道,那就談一談其他事吧!”
裴衍開口說道:“幷州刺殺一事,孤同歐陽尚書已經查的一清二楚了,你沒有退路了!”
齊諳望了望裴縉,希望他能夠保自己,可裴縉只說道:“你不用看朕,這事無迴旋的餘地!傳旨!將齊諳下至天牢之中,秋後問斬!抄家!齊家其餘人等流放!連坐三族!三族之人不論是青壯年還是老弱婦孺都流放,任何人不可求情!”
就這樣,齊諳被懲處了,付出了代價,一切看著都是這麼順利,可是誰都知道,這是太子花了三年的時間才讓齊諳永無翻身之日,這個過程是艱辛的~
當所有人認為一切塵埃落定的時候,一日朝會上,風波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