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只剩下米薩伊爾和流嵐,空氣中的緊張感逐漸消散,但依舊充斥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壓迫感。
米薩伊爾的神情略顯心不在焉,顯然他的思緒還停留在剛才的對話和艾薩克的行動上。然而,儘管如此,他依舊保持著一絲不苟的禮儀,面對著眼前的68號——不,現在應該稱他為流嵐。
“流嵐先生,”米薩伊爾微微鞠了一躬,聲音平靜但帶有些許威嚴,“既然殿下已經說過了,您恐怕不能輕易離開了。不過,您也不必擔心,我們會以貴賓之禮相待。暫且留下來吧。”
流嵐顯得毫不在意,眼神依舊冷靜而淡然,他聳了聳肩,彷彿對米薩伊爾的話毫不在乎。但他的眼中依然閃過一絲疑問,他淡淡地回應:“給我一個留下來的理由。”
米薩伊爾並非尋常人物,識人無數的他一眼就看出了流嵐身上的虛無感——那種對世界毫無執著的態度,彷彿他對任何事情都缺乏真正的興趣。
“不用擔心,在這裡你不會覺得無聊的,也不會感到無趣。”米薩伊爾停頓了一下,目光中透出一絲洞察,“流嵐先生,我這裡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不如先讓他們帶你去今晚的居住之處,如何?”
流嵐思索片刻,輕輕點了點頭,似乎並不抗拒這一提議。他的態度依然冷淡,但顯得有些隨意,彷彿他對去哪裡都無所謂。
米薩伊爾再次鞠了一躬,顯得極為得體:“流嵐先生,我明天早上會前去拜訪您。希望我們能有更多時間交流。”
就在米薩伊爾準備離開時,流嵐突然開口:“大叔,你很關心艾薩克王子吧。”
米薩伊爾的腳步微微一滯,他回過頭,眉頭輕蹙了一下,隨即恢復了平靜的表情:“何以見得?”
流嵐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帶著某種深藏的洞察:“恐怕只有艾薩克王子自己不知道吧。”
米薩伊爾一怔,眼神中閃過一絲難以捉摸的情感,但他迅速恢復了冷靜,回擊道:“莫說我,流嵐先生似乎對王子也十分上心吧?”
流嵐輕笑一聲,語氣輕描淡寫:“不過是有過幾面之緣罷了。”
對話間氣氛中的緊張與不安逐漸消散,但未解的謎題依然縈繞在他們的周圍,整個局勢正在向更深的謎團中發展。
兩位黑衣人走上前來:“流嵐先生,請。”
流嵐跟隨著黑衣人走出那陰暗而沉悶的迷宮教堂,但每一步似乎都帶著幾分遊刃有餘的從容。
隨著他們逐漸走向出口,一抹虛偽的光線終於穿透了厚重的地表,斜斜地照在教堂的外牆上,給這個黑暗的世界帶來了一絲光芒。
經過了一天半的鏖戰,流嵐終於感受到了一絲放鬆的氣息。他伸了個懶腰,舒展了筋骨,隨後便無言地跟著黑衣人走出了墓地。空氣中瀰漫著雜草和泥土的氣息,與教堂中的沉悶和壓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很快,他上了一輛通體漆黑的轎車。車身流線型的設計讓它顯得極為低調卻不失奢華,黑色的車窗隔絕了外界的視線,也給車內帶來了安靜而私密的空間。
車程不長,大約二十分鐘後,轎車緩緩停在了一座奢華的公館門前。公館外觀輝煌,帶有濃厚的古典氣息,雕刻精緻的石柱和拱門無不彰顯著它曾經的榮耀與富麗。
金色與象牙白相互交織,建築線條優美而流暢,宛如一件精美的藝術品。
大門兩側是高聳的花壇,裡面盛開著色彩斑斕的花朵。花香瀰漫在空氣中,淡雅而迷人,彷彿在提醒著來客這裡的優雅與寧靜。
流嵐隨著黑衣人進入公館,走在鋪著厚實紅地毯的走廊上。兩旁的牆壁上懸掛著精緻的油畫和古老的壁燈,燈光溫柔而不刺眼。
他們穿過一扇木質的大門,來到了流嵐將要暫住的房間。房間寬敞而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