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薩伊爾的眉頭微微皺起,他的微笑依然掛在嘴角,只是眼神中多了一絲掩飾不住的好奇:“現在我還沒丟擲硬幣,你怎麼便那麼輕易地說出答案了?”
魯伊斯臉上露出了一抹淡然的微笑,接著緩緩說道:“8周半,您每次丟擲硬幣時,它在空中都是旋轉8周半。所以,猜出結果並不難。每一次,硬幣在空中都以相同的速度旋轉,相同的軌跡回落。要得出結論不難。但如您所說,那並不是賭博,而是確信。”
他頓了一下,眼神從容不迫地落在米薩伊爾的身上:“但問題在於,我已經瞭解了我們之間的實力差距。您如果想要改變硬幣的正反面,我沒有任何辦法。您可以輕鬆地控制這一切。”
米薩伊爾的眼神逐漸冰冷下來,笑容不再溫和。他知道魯伊斯已經洞察到了他先前的手法。
魯伊斯繼續說道:“證據就是,在開硬幣的那一刻,您利用了手指的極細微動作,透過輕微的觸碰和手腕的角度調整,使硬幣的正反面在最後揭開的瞬間發生變化。開硬幣時,雖然表面上看似只是翻開手掌,但您在掌心裡悄悄地旋轉了硬幣,使它以最自然的方式呈現出您希望的結果。”
他停頓了一下,目光銳利地盯著米薩伊爾:“這種手法極其高明,普通人根本無法察覺,甚至連最細微的動作都幾乎不留痕跡。”
米薩伊爾的臉上露出一絲冷笑,似乎對魯伊斯的洞察力並不感到憤怒,反而更感興趣:“你倒是看得透徹。”
魯伊斯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所以這並不是運氣的問題,而是您早已設計好的一切。”
米薩伊爾的雙眼微眯,冷冷地看著魯伊斯:“所以,你是打算將自己的生命託付給別人,甘願成為命運的棋子?”
魯伊斯搖了搖頭,眼神中流露出不屈的堅定:“不,正相反。正如您所說的,走出這一步,才算是真正的賭博。而這一步,是我主動選擇走出的。我要賭的,是我對您價值的判斷。您不會殺我。”
大廳中的空氣再次變得沉重,彷彿每一秒鐘都帶著無法預測的威脅。
米薩伊爾的目光變得更加銳利,他的聲音如寒風般刺骨:“你憑什麼如此確信?”
魯伊斯微微一笑,依舊從容不迫:“因為我明白,您不會浪費一顆可以為您帶來更多利益的棋子。否則,您剛才大可以結束這場賭局,而不是繼續問我這些問題。殺我,對您來說毫無意義,甚至可能失去某種潛在的機會。”
米薩伊爾的嘴角緩緩上揚,帶著冷酷的笑意:“原來如此,魯伊斯,你倒是讓我越來越感興趣了。”
米薩伊爾眼中的笑意漸漸加深,隨著他熟練地將手中的兩枚銀幣向上丟擲,整個大廳的空氣彷彿都瞬間凝固。
銀幣在空中劃出兩道優雅的弧線,微弱的光芒在硬幣表面反射出細碎的光點。時間彷彿被拉長,銀幣在空中旋轉,發出輕微的呼嘯聲,那種旋轉的速度與力道都精準得彷彿被精心設計過一般。
米薩伊爾的動作行雲流水,沒有絲毫停滯,雙手在銀幣落下的瞬間穩穩地伸出,輕巧地抓住了銀幣的兩面。他的手掌在空氣中微微旋轉,動作優雅而靈巧,接著他將銀幣扣在桌面上。
魯伊斯全程目不轉睛地注視著米薩伊爾的動作,他的眼神銳利而專注,彷彿在捕捉那一瞬間的每一個細節。大廳中靜得彷彿可以聽見每個人的呼吸聲。
米薩伊爾的手掌輕輕按在銀幣上,手指似乎在桌面上滑動了一瞬間,那微妙的觸感彷彿暗示著某種隱藏的意圖。整個房間的氣氛瞬間變得更加緊張而壓抑,彷彿所有的壓力都集中在了那一雙覆蓋在銀幣上的手上。
“這一次,”米薩伊爾的聲音帶著輕微的低沉,彷彿在空氣中蕩起了某種共鳴,“你是否依然確定你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