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快步走過來。
她在他面前站定後,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把脈。
下一秒,南知意麵色微變,緊盯著傅司沉的臉,出聲問道,“寒毒不是冬天才會爆發?怎麼提前發作了?”
傅司沉面色一頓,想懟人的話,也說不出口了。
他又連續咳了兩下,才抽回手,不冷不熱地道:“不清楚。”
南知意不由擰眉,語氣也不自覺嚴肅起來,“提前發作,可不是什麼好事,這說明,你本身對寒毒的抗性在減弱。”
這些,傅司沉自然明白。
前些年,傅家內亂非常嚴重,一些族人為了奪權,沒少使用下三濫的手段。
他的寒毒,就是在那個時候被下的。
後來,每年幾乎都會被這個折磨……至今都沒找到根治的辦法!
南知意也沒多說什麼,只問,“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傅司沉如實道:“昨晚發作的。”
南知意點頭,心裡也有底了。
她很快做出決定,道:“剛才把了你脈象,應該還不算太嚴重,先治療,壓制一下試試!”
“有治療工具和所需藥材嗎?”
身後,文森立馬道:“都準備好了,隨時可以用。”
南知意聽了,立刻拍板,“那就開始吧,先給你治療。”
見她對自己病情上心,傅司沉之前在樓上冒著的戾氣,也在隱隱消散。
很快,幾人進房間,開始治療。
過程中,傅司沉所承受的,不亞於酷刑,整個人只能感覺到刺骨的寒意,席捲全身。
他體溫驟降,躺在床上不受控制地發抖,唇色慘白。
房間空調開了,周圍還放了好幾個取暖器,都沒有作用。
反倒南知意,被熱得流汗!
她坐在床邊,替人治療,面色凝重,得文森心驚肉跳的。
見男人倍受折磨,南知意也判斷出,這寒毒抑制,比往年困難很多了。
若是不趕緊找出解毒方法,估計生命也會受到威脅!
半小時後,治療結束,傅司沉在中途沒有扛住,人也暈了過去。
南知意見狀,便吩咐文森,“把他扶進浴室,泡藥浴,主要是為了驅寒,藥材我現在去配。”
對於南知意說的,文森不疑有他,把人從床上扛起來,往浴室走……
這一折騰,就是一個多小時。
最後,傅司沉也徹底陷入了昏睡,整個下午,都沒醒來。
傍晚,帝釋景打來電話,詢問,“還沒談完?”
南知意走出房間,如實回道:“沒談,遇見了點事情,他身體出了點問題,下午在為他治療。”
對於帝釋景,她沒怎麼隱瞞。
既然兩人在一起,那就得讓對方安心,她不喜歡,彼此有什麼猜疑!
對於這個回答,帝釋景心裡有點意外,便隨口問了句,“很嚴重?”
“舊疾,會沒命的那種,所以可能得晚點才回去。”
帝釋景聽了,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陣沉默,不由讓南知意誤會了。
她略微緊張地試探道:“你……不會生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