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池魚就站在原地靜靜看著,目送著蘇盛名走遠。
等他的身影消失不見後,姜池魚才忽地開了口,“你覺得他說的話可信嗎?”
室內沒有其他人,這話在問誰顯而易見。
裴瑾年扭頭看她,眼神溫和,“可信還是不可信,你的心裡應該已經有了答案。”
確實有了答案。
她其實是信的。
可是蘇盛名拿不出證據證明他所說屬實,於是她便也只能這樣開口。
“看他能不能證明咯。”
姜池魚丟出這句話後扭頭過來看他,“你什麼情況?我咋下來的啊?我不是睡著了嗎?你不會是揹我下來的吧?”
那她咋一點反應都沒有呢?
就睡得那麼死嗎?
裴瑾年糾正了她話語中錯誤的點,“不是背,抱你下來的。”
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可能是怕姜池魚有心理負擔,“當鍛鍊身體,很輕鬆的。”
姜池魚挑了挑眉,“很輕鬆啊?”
這是吹牛還是裝逼呢?
姜池魚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
但她還是有所疑惑的。
“蘇盛名找你,你可以把我丟在山頂啊,沒有必要非帶我下來的。”
確實沒有必要非帶她下來,畢竟她其實不想聽到剛才的那些話。
可這也怪不了裴瑾年。
這是她自己要聽的,現在怪到裴瑾年身上來的話未免太說不過去了。
“我怕你醒來看見身邊只有你一個人,會以為我把你拋下了。”
裴瑾年盯著她,眸光中藏著的情緒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姜池魚盯著他的眼睛,許久才移開視線。
“你多慮了。”
“是嗎?”裴瑾年看向落地窗外的院子,語氣很奇怪,“你可不可以不要嘴硬?”
不知道自己嘴硬怎麼還能被看透的姜池魚聽到這句話有點輕微的破防了,他扯了扯嘴角,做出不在意的姿態,“我沒有嘴硬。”
丟下這句話後便慌忙逃離。
她就是沒有嘴硬,她怎麼會嘴硬呢?
她是前一秒從裴瑾年視線前消失的,蘇染的電話是後一秒打過來的。
姜池魚思考半晌後還是接通了這通電話,
“幹嘛?”
她言簡意賅,不想和蘇染過多糾纏。
聽見手機裡傳出姜池魚的聲音,蘇染的語氣也變得煩躁起來,“你這麼暴躁幹嘛呢?我有事問你。”
蘇染這樣說著,可是就連她自己的語氣也是那樣煩躁的。
“有屁快放。”
“蘇……蘇盛名是不是去找你了?”
蘇染沒有繼續拖下去,而是言簡意賅的將問題問了出來。
蘇盛名?
她知道蘇盛名過來了?
“是的,你還盯著他的行蹤呢?”
姜池魚的語氣中有著她自己都沒有發現的嘲弄。
“他找你是不是想認領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