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
「五公主、七公主……」
和貴人放下茶盤,彼此見了禮,但她還是拘謹地低著腦袋,不敢抬頭看人。
佟妃道:「和貴人的茶道極佳,都坐下,咱們喝杯茶說說話。」
溫憲姐妹倆大大方方地坐了,和貴人依舊很不安,看了看佟妃,又緊張地看向公主們,直到佟妃再次開口,才過來侍弄茶水。
閒聊之間,漸漸熟悉起來,和貴人發現五公主和七公主的確善良活潑好相處,才不知不覺放下了心中的顧慮,臉上有了笑容。
後來因天色不好,瞧著要起風下雪,佟妃便不再久留,命宮人好生將公主們送回去。
溫憲回到皇祖母跟前,太后聽說孫女一直在儲秀宮,沒摻和三福晉與八福晉的事,很是安心,吩咐道:「往後見著她們也離遠些,真真沒一日消停。」
溫憲說:「可今天這事兒,不能怪八嫂嫂吧,皇祖母,都是三嫂嫂的錯。」
太后卻道:「她身上的是非還少嗎,你與她是有多親近,要幫著說話」
溫憲忙屈膝認錯,老祖母更生氣了:「鬧得都要為她跪下,存心氣我是不是」
「皇祖母不講理,我這不是說,往後不管了嗎」
「上回你也答應我不管的,臘八那天不還是帶著她打牌,皇祖母知道你心善,可遇上扶不起的人,升米恩、鬥米仇,麻煩還在後頭呢。」
溫憲撅著嘴,委屈巴巴地說:「人家好好的挨頓訓,我還想著來告訴您,儲秀宮那位和貴人的事兒呢,您還聽不聽嘛」
太后嗔道:「小祖宗,是誰先氣人來著,你說和貴人便說和貴人,再不許提你那兩個惹是生非的嫂嫂。」
提起和貴人,與五公主同年的女子,卻已是皇帝的後宮,公主的庶母,同齡人坐在一塊兒差了輩,不怪她剛開始那麼緊張侷促。
聽孫女說那瓜爾佳氏性情溫柔,太后道:「若是聊得來,多走動走動不是壞事。這些新人裡,只有她得了封號,且安排在佟妃身邊,想來等佟妃封了貴妃,主六宮之事,到時候瓜爾佳氏便是她的左右手,會是宮裡最有前途的年輕嬪妃。」
溫憲不服氣地小聲嘀咕:「人人都擠兌額娘,說皇阿瑪偏愛她,可也沒見皇阿瑪再給額娘晉一晉位份。佟娘娘出身貴重,那就封皇貴妃好了,給我額娘一個貴妃位,也不妨礙誰呀。」
太后這會子才覺得,自己的小孫女還是個孩子,將丫頭摟在身邊好生說道:「皇祖母也覺著不公平,你額娘除了出身低一些,進宮後的種種經歷,單是伺候你太祖母那麼多年的功勞,都足以加封貴妃。」
「是不是,皇祖母您也這麼覺著吧。」
「可是孩子,你得為你四哥想一想。」太后說道,「東宮有太子,胤?的生母雖是貴妃,可早已不在了,其他兄弟都是妃及妃以下所出,好端端的突然加封你額娘,算什麼意思呢」
溫憲忽然明白了,連連點頭:「皇祖母說的是。」
太后笑道:「你四哥不過是讀書用功、當差用心,就遭人記恨,這要是忽然成了貴妃的兒子、皇貴妃的兒子,難道要和太子比肩嗎」
溫憲說:「可四哥本就是佟皇后娘娘養大的,記在娘娘名下的。」
太后嘆道:「朝堂上下問問,如今還有人提這一茬嗎,何況你皇阿瑪的心思從來都不願將你四哥抱去承乾宮,連他都不提的事,大臣們更不放在眼裡了。如此這般,再給你額娘晉封貴妃、皇貴妃,不是給你們兄妹幾個找麻煩」
認真地聽罷這些話,溫憲想了想,對祖母說道:「皇阿瑪不願送四阿哥去承乾宮的話,您可千萬不要在四哥面前提
,長輩之間的恩怨情仇,都過去了翻篇了,不與我們相干。不論如何,四哥被佟娘娘精心養大,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