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記不過來。
兩日後,宮裡只傳出了太子妃害喜嚴重,御膳房為此煞費心思的閒話,毓溪聽說後,想到自家側福晉的不容易,便問胤禛,要不要過年時,將李家二老接來,讓他們家人團聚。
胤禛覺著沒必要,說上回團聚,便鬧得父女不合,再把他們找來,反倒勾起李氏些不該有的心思,太太平平度日就好,家裡不曾虧待她。
丈夫這般態度,毓溪樂得少一事,沒想到兩天後,家裡再次收到溫憲送給四嫂嫂補身子的獵物,毓溪正愁如何處置,宮裡同時送來了文福晉的信函。
原來文福晉的母親,已經到了京城,因不是隨丈夫上京述職,宮裡也無傳召,僅僅是當孃的思念女兒,獨自跑來京城,連訊息都是幾經周折才送進宮的,文福晉實在無人可託,只能託四福晉幫忙照應。
自然,她最大的心願,是能和孃親見上一面,但也在信中寫明,絕不想麻煩毓溪,只是將毓溪視作可訴說衷腸的人。
毓溪反覆讀了信,銷燬時看著紙張一寸寸化為灰燼,竟是動了惻隱之心。
文福晉很早就進宮陪在東宮側,於是這麼多年,她再也沒見過家人。
若是過去,這事兒不難辦,可如今毓慶宮有了太子妃,怎麼好越過東宮的女主人,安排側福晉與家人團聚,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