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開啟了地獄之門的入口。
真到那種情況,說是世界末日也不為過。
三人懷著忐忑的心情在路邊打了一輛車,前往雲影鎮。
..........
夢境空間。
此時的蘇遠還不知道,那個曾經在河對岸被他豎起中指挑釁的紅嫁衣厲鬼,可能馬上就要翻山越嶺來幹他了。
他站在天秤邊緣,低頭看著趴在鐵盤上驚魂未定的馮保羅。
“這場遊戲的主題是,罪惡的稱量。”
也就是說,現在在場的所有人裡,這個把農藥賣給徐恆月的年輕人,才是罪惡最重的?
暫時而言是這樣。
因為在不同的講述中,其他人都是好人。
蘇遠覺得馮保羅的罪應該是最輕的,因為他說的的確沒錯,如果一個人真的想要自殺,那與用什麼方式無關。
總不可能跳樓自殺,然後去找建築工人或是開發商算賬吧?
他做的唯一錯誤的一點,就是講述時的那句話。
“因為打遊戲沒想太多,等發現不對時,那女孩已經走遠了。”
這完全就給人一種,好像如果你及時發現,女孩就不會死,所以一切都怪你的感覺。
有些極端的受害者家屬是盲目的,情緒激動的他們會牽連到每一個有關係的人。
就像經常在醫院上演的醫鬧,有的病人家屬甚至會拿刀去砍主治醫師。
如果你的醫術在高明一點,是不是就把人救回來了?
這種人根本不會去講道理......現在注視著他們的主辦方,也就是靈媒,就給到蘇遠這種感覺。
真正救到馮保羅的還是他情急之下的那幾句話,成功把主辦方的注意力轉移到他們這些人身上。
【請開始講述你們最後一次見到徐恆月時發生的情景......不得......撒謊。】
隨著這行血字消散,新的一輪講述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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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輪講述的順序,和上一輪一樣。
第一個發言人還是那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徐恆月打工便利店的老闆。
“最後一次......見面啊......”
與第一次講述不同的是,他臉上的橫肉都擠在一起,看上去非常緊張,就連說話也吞吞吐吐:“也是上個禮拜吧,具體哪一天記不清楚了。”
“前一天晚上本來應該是徐恆月值夜班的,但她卻沒有來,打電話也不接......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我才看到她。”
“見到她之後......也沒說什麼......她在店裡拿走了自己的東西,然後就走了......就是這樣。”
話音剛落,刺耳的鐵鏈摩擦聲響起。
中年人所站立的天秤開始緩慢下墜。
【撒謊。】
“啊!等等......”中年胖男人急忙喊道:“我說了她幾句......就幾句而已啊!”
“雖然我們關係不錯,我也對她很好......但畢竟是上班啊,徐恆月這屬於無故曠工,我說她幾句也不是不行吧?”
“誰知道她沒理我,轉頭就走了。”
天秤下墜的速度慢了,但依舊沒停。
中年人滿臉惶恐,但幸好天秤在高出馮保羅一段距離的位置停了下來。
“呼。”他鬆了一口氣,癱坐在鐵質托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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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是徐恆月的大學老師,黃政民。
有人說過,你這輩子能接觸到社會身份最高的人,很可能就是你的大學老師。
這位德高望重的老男人,一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