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太過可怕了。
因為分心，使得他沒有注意到腳下的石塊，一不留神踩上去，整個人瞬間失去平衡。
“臥槽！”張陽驚叫一聲，順著山坡滾了下去。
等他狼狽地爬起來，拍掉身上的塵土，卻被眼前的一幕驚得呆住。
只見周圍豎著幾百座用木牌插著的墓碑，密密麻麻，一眼望去看不到盡頭。
這些木牌上大多數都刻著名字，有許多都還是張陽認識的人。
而在不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正站在一座墓碑前祭拜。
聽到動靜，那人轉過頭來，正好對上張陽的目光。
那人是張小平，張老師。
張陽的喉嚨彷彿被什麼東西哽住，半晌才艱難地擠出一句：“張老師，您怎麼在這裡......”
“這話應該我問你吧，張陽。”張小平抬頭看了一眼山上：“你怎麼會從上面掉下來？”
“呃......說來話長。”
張陽急忙站起來，拍去身上的塵土，看著遍地的墓碑，問道：“張老師......這是你弄的？”
“嗯，是啊。”張小平點了點頭，隨便找塊石頭坐下，臉上的表情有些悲傷：“所有同學的都在這裡了，一個不少。”
張陽沉默了一會，隨後走到他旁邊坐下：“老張，你是我見過最好的老師了。”
“是嗎？”張小平笑了，笑得很開心：“要得到你們的認可，可不容易。”
“十班的大家，都挺喜歡你的。”張陽說道：“至少你和別的老師不一樣，不管我們叫敗類。”
“敗類？”張小平搖了搖頭：“我從不這麼覺得，你們只是貪玩，但品性沒問題。”
“所以我們都喜歡您啊。”張陽轉頭看著他，認真重複道：“大家都覺得，你是個好老師。”
“因為我比較縱容你們？”
“呃......也，也不全是吧。”張陽有些尷尬的撓頭，還真被他說中了。
張小平無奈的搖了搖頭，沒再追問，從口袋裡拿出一包煙，遞給張陽一根，“最近怎麼樣？”
張陽下意識地擺手：“不，我不抽……”
“別裝了。”張小平叼著煙，“我是你的班主任，還能不瞭解你？以前我必須管著你不許抽菸，但現在……我也不想多管了。”
“哈哈......”張陽接過煙，握在掌心，還是不好意思在老師面前點燃，“最近……也就那樣，能活著就不錯了，我也幫不上太多忙。”
“別這麼說，張陽。”張小平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菸圈，“在第三場宿舍尋寶的遊戲裡，你做的很好啊，沒你的話，恐怕一個人都活不下來。”
“專業剛好對口而已。”張陽笑笑，現在想來，運氣好像真的很好。
這年頭哪個高中生還會研究五行八卦啊，除了他這個家裡有長輩在當道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