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涼茶廠這邊風平浪靜,沒有任何變化。
那天帶頭鬧事被張樂強勢趕走的胡向東,此刻正坐在一輛日產尼桑的副駕駛上,滿臉諂媚的笑道:
“麗萍廠長,這個姓張的肯定是在虛張聲勢,您也看到了,過去這麼多天,也沒有一輛貨車,來拉他生產的涼茶。”
尼桑的後座上,坐著一男一女。
女子胖臉上滿是怨毒:
“不能大意,這個姓張的慣會扮豬吃老虎,渡邊小五郎先生可是說了,這次絕不能讓他鹹魚翻身。”
說話的女子,正是原來啤酒廠的廠長胡麗萍。
她靠著舉報姐夫呂東印的功勞,奇蹟般從呂家塌房的危機中,成功存活了下來。
這女人也算是有些路子,居然又搭上了東瀛藤原會社的船。
她身側的男子陰惻惻道:
“萍姨,您能不能跟井上村彥先生求個情,張樂這個王八蛋,交給我來收拾!”
胡麗萍胖臉上閃過一絲輕蔑,似乎很瞧不上這個男子。
“書強,姨知道你跟張樂有仇,不過千萬不要衝動,壞了井上先生的大事,後果你是知道的。”
賊眉鼠眼男子臉上那道醜陋的刀疤跳了兩下,不甘心的道:
“便宜這個兔崽子了!”
他臉上那副怨毒的表情,令副駕駛位置的胡向東,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聽說這個叫黃書強的傢伙,父母都被人給宰了。
他也是命大,被對手在臉上砍了一刀,僥倖撿回了一條命。
這次對付涼茶廠,井上村彥的下屬渡邊小五郎,不知道從哪兒將他給找了過來。
聽他的語氣,黃書強父母的死,莫非跟張樂還有關係?
胡向東投靠東瀛人的日子太短,還不清楚黃書強的底細。
這傢伙純粹是屬狗的,是會叫喚,不敢咬人那種。
井上村彥壓根也沒想利用他打垮張樂。
黃書強噁心人還行,真要是動手,保證他比兔子跑得還快。
胡麗萍抬手看了一下表:
“走吧,這都要中午了,涼茶廠依舊沒有任何動靜,咱們大概……”
剛說到這裡,身後的路口發動機轟鳴聲響起,一輛半掛東風大貨車,夾著漫天塵土開了過來。
日產尼桑來不及關閉車窗,灰塵撲了幾個人滿頭滿臉。
“呸呸呸……”
胡向東不停向窗外啐著唾沫,罵罵咧咧的道:
“媽個蛋的,會不會開車!”
半掛車在涼茶廠門口停下,一名胖乎乎的中年人,從副駕駛開門跳了下來。
保安聽到動靜,早從警衛室迎了出來:
“哎哎哎,幹嘛的,大門口不許停車,影響我們出行知不知道!”
中年男子笑嘻嘻的掏出一包煙,挨個兒給幾名保安散了一圈:
“幾位辛苦,我是盛京來的,姓楊,跟你們老闆是朋友……”
伸手不打笑臉人,幾名保安摸不清這人的底細,也不敢輕易得罪。
互相對視了一眼,當班兒的組長沉聲道:
“您說認識我們老闆,有什麼事兒?”
中年男子,正是張樂賣文玩核桃時,認識的盛京人楊天寶。
他是那種八面玲瓏的性子。
聽保安問起,立馬笑容滿面的道:
“這不,最近聽說你們廠子出了一款涼茶,我尋思著找找張樂老弟,拉一些回盛京去賣……”
原來是主動上門的客戶,保安隊長不敢怠慢,立刻第一時間彙報了上去。
接到電話,張樂帶著李愛國一起迎了出來。
到了門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