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
明三咕咚一聲嚥了口口水,急忙搖頭。
主子以前冷心冷情的,但最起碼還算是個正常人,但現在的明三卻感覺主子陰森森的可怕極了。
就……就好像是那些躲在人身後玩陰謀的可怕小人!
明三的心中雖然這般想,但卻不敢說。
紀瑾年卻並未多想,擺了擺手讓明三退下後,這才獨自起身,一步一步走得極慢回了屋。
“給你。”
他把五兩銀子攤開,交付給了江青皖。
江青皖剛剛從農科院裡出來,嚇的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嚇死她了!
這狗男人進屋也實在是太悄無聲息了,又或者是她當時太過於專注未曾察覺,直到紀瑾年將將要進門的時候這才閃身出來的。
真真是嚇尿了。
想到了這些,江青皖更是氣的瞪了一眼紀瑾年、
紀瑾年:???
發生了什麼?
他不過就是把銀錢給這個女人,難道這也是錯?
紀瑾年怪異的看了一眼江青皖,尤其是想到了自己在進門時她那個慌張的舉動。
她在做什麼?
心中雖然有著諸多的疑慮,但紀瑾年卻未曾多言,回到炕上坐下了。
江青皖心中鬆了一口氣,想來這男人大概是沒有看到。
不過因為剛剛在農科院裡實驗禾苗,也突然讓她想到了一件很嚴肅的事情。
“紀瑾年,你家有地麼?”
“嗯?”
這一句話,實在是進入到了紀瑾年的知識盲區,便是連看那江青皖的眼神也是帶著一絲的茫然。
“什麼?”
江青皖嘶了一聲。
“咱們一家到了漠北,總不能就靠著你在礦區打工來養活吧?雖然是流放犯,但這裡的人大多數也都是如此,所以家裡沒地?”
紀瑾年一臉茫然的看向江青皖。
地?
種地?
他從來不曾涉及過這個領域,也從來不知道還有這些事兒,一時間人竟然都有些傻眼了。
更甚至面對江青皖的這一系列問題,一問三不知。
江青皖原本正在等著紀瑾年回答,但卻也是在瞧見了男人這幅模樣的時候,閉嘴了。
很好,她現在算是看明白了,這狗男人根本就不懂這些!
想來家裡也是沒地的。
她抬起手捏了捏眉心,半晌後這才開口道:“漠北官府這邊一定會給我們土地的,若不然漠北就成荒原了,等哪日還得去縣城一趟。”
這大元的律法她也隱約打聽了一些,流放犯雖然剝奪了人身自由,但卻也並未趕盡殺絕,如同他們這樣的流放犯都是可以在流放地域內領到土地,從而開荒的。
大概紀瑾年從不曾想過這些,而官府那邊兒見他一個人帶著仨孩子也沒能力,所以根本就沒提。
越想江青皖越是感覺可惜,不過幸好還有補救的機會。
以前他們不識貨,現在她迫切需要黑土地的滋養,所以這一波羊毛她薅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