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誠淡淡問。
“他說他在西南有事,一時走不開,但他保證,在他回京城前,你的腦袋肯定保不住!”
見江誠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馮天又補了一句:“你最好藏起來,不然我讓孫霍醇第一個就拿你開刀!”
其實說到最後,馮天的聲音都有些虛了。
因為剛剛電話根本就沒打通,現在這些都是馮天臨時編的。
“人在西南?有意思,真有意思。”
江誠挑了挑眉,饒有興致地看著馮天,然後說:“現在這裡我包場了,你能帶著你的人滾出去嗎?”
說著,江誠刷卡把整個玉器店的東西都買了下來,讓人清場。
“小兄弟,多個朋友多條路,你非得把事兒做絕嗎?”
馮天臉色不太好看,沒想到江誠真的一擲千金包場了,就這麼灰溜溜走,實在丟臉。
“你配跟我做朋友嗎?”
馮天的話音剛落,江誠臉上露出幾分輕蔑,彷彿根本沒把這位突然暴富的馮天放在眼裡。
“好啊好啊,小子,你給我記住了,今晚郊區有個賭石大會,你要是真有膽,就到那兒找我,我拿我的全部身家跟你賭個痛快。”
馮天本想召喚保鏢教訓江誠,可傳訊出去後保鏢毫無反應,無奈之下只好撂下狠話,帶著兩位女模特轉身離去。
“跳樑小醜。”
望著馮天的背影,江誠毫不遲疑地評價道。
“遊總,您瞭解馮天說的那個賭石大會嗎?”
馮天提及的賭石大會倒真勾起了江誠的好奇,難怪西南的人會跑來京城。
“可以說是玉石界最大的機遇,一年舉辦兩三次。我出售大樓也是為了聚焦玉石業務。如果你有興趣,今晚我可以帶你去看看,只不過我們現在的狀況,外出真的方便嗎?”
說到這裡,遊雲渺也想到了他們目前的處境。
龍虎閣的殺手可能隨時出現,而江誠聽到遊雲渺的話後卻一臉無所謂,彷彿完全不把龍虎閣放在心上。
“龍虎閣的人若出現,自有人保護我們,所以我們應該大大方方地出現在各種公開場合,迫使他們動手。”
江誠看得很透徹,那一百億可不是白花的。
如果龍虎閣的人現在就行動,反而能省去他很多麻煩。
“你說得也有道理。”
遊雲渺沉思片刻後點頭同意,事已至此,多言無益,兩人便開始為晚上的賭石大會做準備。
……
夜晚降臨,江誠和遊雲渺駕車抵達賭石大會現場,這場景用一句通俗的話來形容,就是相當震撼。在一個偏僻廢棄倉庫裡,燈火通明,人群熙攘,至少有五百多人擠滿了整個倉庫,還有不少人絡繹不絕地趕來。
賭石大會簡單來說,就像一場賭博。
憑藉經驗判斷石頭中玉石的質量,業內有句話叫“一刀窮,一刀富”。
江誠和遊雲渺的到場吸引了不少目光,原因無他,兩人實在太過年輕,參與這類賭石活動的大多是三十至五十歲的中年人。
“馮天在那邊。”
遊雲渺指向不遠處一個腦滿腸肥的男子。
江誠順著指示望去,只見馮天身穿一件貂皮大衣,站在一個集裝箱上,腳踏一塊四五斤重的石頭,滿臉得意。
“我已經讓人查過他了,西南地區玉石業的第一人,來京城是為了尋求合作,圖謀進入京城市場。我家也算是被迫害,不得已才賣樓應對這一局面。”
遊雲渺語帶無奈,遊家年輕一輩人才斷層,信得過的人寥寥無幾,所有重擔都落在了遊雲渺一個人肩上。
更不用說,遊家老先生退居二線,家族只能全面收縮,甚至賣掉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