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沉,彷彿被人戴上了綠帽子一樣。她終於忍不住關切地問道:“爹爹,您這是怎麼了?”
“哎……”
謝安長嘆一口氣,一邊用手捶打著自己的胸口,一邊開始吐槽。
原來,蕭墨寒一回來就被破例封為了侯,封號為武陽侯。
謝安與他在邊關的佈防問題上產生了分歧。
一方認為珈藍國損失慘重,短時間內不會輕易發動反攻,常年國庫空虛,無須這麼耗人耗力。
而另一方則認為仍需要小心謹慎,原因是近年來珈藍國和天月國之間交往頻繁。
萬一兩國狼狽為奸,大盛朝就會腹背受敵,最後是國公爺段清河出面表示贊同丞相的意見,爭吵才停止。
謝安愈發覺得武將不是好東西了,談及蕭墨寒就氣的胃疼。
謝苒聽的更是頭皮發麻,跟未來岳父對著幹,蕭墨寒你怎麼敢的!!
老國公爺突然退位,爵位由小公爺段清河繼承,此時男人坐在小皇帝左下首的第一個位置,竟比丞相謝安還要受寵幾分。
群眾高呼皇上萬歲後紛紛落座,謝苒坐在最後面的位置,左邊是樊將軍的夫人,右邊是宣王府的小郡主。
謝苒朝二人微微點頭示意,然後便老老實實坐著準備乾飯,宮宴比醉離軒的菜品要強多了,特別是這宮廷玉液酒,可不是想喝就能喝到的,上次喝了個痛快,過了這麼久她早饞了。
剛喝完一杯就立馬有小宮女滿上,服務沒的說,旁邊的樊夫人打趣說她是千杯不醉。
謝苒恬不知恥的說,“過獎過獎!”
段清河一直盯著末首的方向,嘴角的笑濃的都要化不開了,竟不知她酒量這般好。
他利用珍妃偷情一事逼迫父親將爵位傳給自己,還拿捏著小皇帝的身世之謎,禁衛軍也在他的手裡,現在皇帝對他唯命是從,謝苒能來這場宮宴也是他在背後操縱。
可以說如今的大盛朝段清河已經坐到了一人之外萬人之上的位置。
此時的他除了那個人已經沒什麼可求的了。
念及至此,段清河看向女人的眼神裡彷彿掛滿了鉤子。
謝苒覺得渾身不自在,好像總有人盯著她看似的,可看了四周也只看到雪白的大腿和扭動的水蛇腰,一時間,雙眸好似被吸盤吸住了一樣,根本挪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