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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淮遇說:“沒關係,外傷而已,不會死。”
沈卿:“……”
難受,爬行,扭動。
又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他,一個這麼高個兒的大長腿、大骨架的男人,竟然被病重的顧總打橫抱到了床上??
是他最近天天炫的好吃的背叛了他。
還是他最近擼的鐵都是擺設?……
好吧。
最近他也偷懶了,並沒有健身。
擼鐵就更沒有擼鐵了,壓根就沒實施過……哈哈。
呃,繼續鹹魚躺平呢。
顧淮遇見他攤平了四肢、一副放棄掙扎的模樣,不由笑了笑說:“別生氣,只是想跟你睡個午覺。”
沈卿:“……現在還是上午。”
顧淮遇:“嗯,上午覺。”
沈卿:“……雖然這麼說,但是你是不是應該先起來,別壓著我了?”
顧淮遇沒有起來的打算,反而恢復嚴肅正經的模樣,認真說:“是你先勾我的。”
沈卿:“?我哪有!”
顧淮遇又輕輕拉扯了下唇角:“我想這樣看著你。”
沈卿:“那你這個姿勢,傷口真的不會痛嗎?”
“會有一點。”
顧淮遇略微歪頭:“要不然換你壓著我?”
沈卿:“……”
繼續躺平。
顧淮遇又眯了下眼睛,然後也轉過身體,在他身邊躺平。
他修長的手覆蓋住沈卿的,沈卿沒動,任由對方抓著。
家裡的臥房比醫院還要大得多。
接近270度全景的玻璃窗窗戶開啟,有陣陣清風襲來,空氣中還有點淡淡的茉莉花香,是沈卿最近讓人在園子裡面種的。
就這麼並排躺了一會兒。
半晌過後,低沉沙啞的嗓音再度響起,顧淮遇說:“抱歉,之前的確是我用詞不當,不應該用替代品來形容我自己,那的確是在侮辱你,也是在侮辱我自己。”
沈卿:“唔。”
應了一聲,意思是大佬自己還知道啊,那還行。
顧淮遇:“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只是被你親過的人氣到了,口不擇言……好,別生氣,我現在也知道了,你沒有親過別人。”
沈卿:“……這還差不多。”
顧淮遇這輩子都沒有說過這麼多的話。
也從沒用這麼低柔的嗓音,哄過一個人。
他從來不說廢話,也會自動避免發生需要向他人道歉的情況發生。
但此刻,嗅著青年身上的清新草莓香,他卻又好氣又好笑地,故意說:“但是是誰在餐廳裡,捧著那人的臉看了那麼久。”
沈卿:“……?!”
果然一瞬間又變得氣鼓鼓的,沈卿說:“你不是說過麼,我喝醉了就想親人。”
顧淮遇:“……”
“好,無論如何,反正你以後想親人,就只能親我。”
嗓音沙啞像醇香的烈酒,顧淮遇乾脆抓起青年的手,抬起來捉到眼前打量,又忽地吻了吻青年的指尖:
“是你先勾我的,沈卿。”
沈卿:“!!!”
手指被人捉住,指尖被人蜻蜓點水似的吻了吻,感覺好奇特!
尾椎骨又開始竄電流,沈卿驟然難耐地在扭曲了下身子,哼唧著說:“誰要親你。”
……說完才覺得自己好幼稚。
從什麼時候起,他已經可以肆無忌憚地在大佬面前說這些氣話了?
曾幾何時,顧淮遇還是很叫他懼怕和躲著走的顧淮遇!
不過曾幾何時的確叫人“聞風喪膽”的顧總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