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的,謝雲槿臉更紅了。
緋色染上眼尾,如玉般的肌膚上淡粉蔓延,梁煊注視著眼前的少年,眸色逐漸加深。
“難道,阿槿嫌棄孤?”
“不不不,”謝雲槿連連搖頭,“我怎麼會嫌棄殿下!”
收斂心中翻湧的情緒,梁煊斂下目光:“這不就行了,孤與阿槿,不分你我。”
直到回到侯府,謝雲槿都恍恍惚惚的。
他和殿下關係好,殿下說“不分你我”沒有問題。
謝雲槿使勁搓了搓自己的臉,本就發紅的臉更燙了。
“世子,您臉怎麼這麼紅?生病了嗎?”觀棋咋咋呼呼走進來。
“有些熱。”謝雲槿走到窗邊,讓屋外的涼風吹散臉上的熱意。
觀棋探了探身子,奇怪:“今日降溫,不該熱啊,世子,真不用叫大夫嗎?”
因著前段時間生病,侯府上下對謝雲槿的身體都很關注。
“真不用!”謝雲槿加重語氣。
“好吧好吧,世子說不用就不用,”觀棋一副拿他沒辦法的語氣,“您若是有什麼不舒服,一定要說啊。”
“知道知道,”生怕觀棋可著這個問題問,謝雲槿忙轉移話題,“我爹那邊怎麼樣了?”
“侯爺那邊還是老樣子,今天又摔了不少東西。”
觀棋和謝雲槿一起長大,是侯夫人給謝雲槿選的人,對謝雲槿忠心耿耿,介於長寧侯對謝雲槿的態度,一向不怎麼喜歡這位侯府主人。
“世子爺,您別去觸他眉頭,今兒一早,周姨娘給做了熱湯給侯爺送去,不到一刻鐘就被趕出來了,眼眶通紅,聽說回到自個兒院子哭了好久。”
長寧侯被禁足在府中,脾氣很是不好,侯府的人能不靠近就不靠近,生怕殃及池魚。
“我娘還好吧?”謝雲槿擔心自己的母親。
“世子您放心,夫人近段時間隨老夫人禮佛,說是要為侯府祈福,侯爺沒說什麼。”
聽說孃親沒往長寧侯身邊湊,謝雲槿放心了:“我去看看娘和祖母。”
謝雲槿不得長寧侯喜歡,卻極得侯府兩位夫人喜歡,見到人,被好一頓稀罕。
“我們槿哥兒模樣越發俊俏了。”老夫人打趣。
謝雲槿完美繼承了長寧侯和侯夫人的長相優點,從小就能看出是個美人胚子,隨著年紀增長,容貌愈發動人。
“祖母,您別打趣我,快來嚐嚐我帶回來的凝露糕,軟糯不粘牙,甜且不膩,您指定喜歡。”謝雲槿開啟自己帶來的食盒,取出一塊餵給老夫人。
“唔,好吃。”老夫人讚不絕口。
謝雲槿再取出一塊餵給侯夫人:“娘也嚐嚐。”
三人高高興興用了晚膳,謝雲槿回自己院子。
等謝雲槿離開,老夫人拿起擱置在一旁的佛珠:“槿哥兒也到了年紀,可有為他相看?”
“槿哥兒現在心性跟孩子一樣,兒媳挑了幾家,侯爺說,先不著急。”侯夫人垂下眼眸。
“你別管他,槿哥兒的事還是得你掌眼,到時候也拿來我看看,侯府的事,我應當能做點主。”
老夫人哪裡不知道,長寧侯對唯一嫡子意見不少,也知道兒媳擔憂長寧侯在槿哥兒人生大事上犯渾,這番話表明,她不會任由長寧侯亂來。
有老夫人開口,侯夫人心下一鬆:“那就勞煩母親了。”
“槿哥兒是我看著長大的,費點心亦是應該的。”
謝雲槿不知道,孃親和祖母在為他的人生大事謀劃,上完課,與顧承澤一起去見章子茗。
為了向楚家表明態度,章子茗一來京城,便在繁華地段置辦了一間豪華大宅子,本意是告訴楚家,他能保證楚楚嫁過來後過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