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透支太嚴重了,以至於影響到了五感。
他根本聽不清健康在說什麼。
只是……
赤鈺用僅剩的觸感,感受到臉頰的溼熱,赤鈺下意識伸手一摸。
是血。
他的耳朵流血了。
其實赤鈺現在渾身上下都在流血,他覺得耳朵而已,不算什麼大事。
健康不也是身上沒一塊好肉?
幹嘛大驚小怪?
這個念頭只是在腦中一閃而過,赤鈺便一個閃身,消失在原地。
待他再次現身,已經是十米開外。
那藤條撲了個空,現在收回也來不及了,在赤鈺剛剛站過得位置上重重拍下。
濺起泥土落葉無數。
赤鈺叉腰大小,“哈哈哈,想偷襲我,你還嫩著呢!”
真是要多囂張有多囂張。
下一刻,他也反應出不對勁來。
望著稍遠處的藤條,赤鈺一臉懵逼。
“我剛剛怎麼眨眼就到這來了?”
雖說他也不是不能跳這麼遠。
但赤鈺即使再自大,也不得不承認,以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態,根本做不到這一點。
體內殘存的那點可憐的能量告訴赤鈺,他短期內是無法再使用能力了。
可這些殘存的能量,又以一種奇怪的方式執行著。
這是一種能量逆用,是極度危險的。
所以這到底是什麼原因?
赤鈺想不通,也根本沒時間想了。
因為能量逆流,赤鈺覺得渾身上下每一很氣管,每一塊肌肉,都鼓脹的好像要爆開。
剛才沒察覺不對還好。
現在察覺不對,只要稍微一感知,這種感覺就越發洶湧,幾乎都要壓制不住。
“健康,我快不行了,”赤鈺強忍痛苦,“你快把鳴風弄醒,回去給凌寒報信。”
到了這種時候,赤鈺即使再不願意,也不得不承認沒了凌寒不行。
兩人不是沒想過第一時間回去報信,但問題是所有退路被樹藤圍住,根本出不去。
被留下的那個,除非找準機會自爆,否則根本無法傷到這藤蔓獸人的根本,給報信的那個創造離開的機會。
健康能感受到赤鈺的不對勁。
他快自爆了。
還是自己控制不住那種。
健康不知道他這是怎麼了。
難道透支能量會撐爆身體?或是跟他剛剛的奇怪表現有關?
這個疑問,健康現在註定是得不到答案了。
事已至此,健康只好應了赤鈺的要求,打算帶著鳴風走。
天級自爆所爆發出的能量是難以預料的,現在不走,那可就真走不了了。
只能等著跟赤鈺同歸於盡。
於是下定決心的健康快速環視一週,很快便在獸人堆旁的大石頭上,找到了昏迷的赤鈺。
情況緊急,健康滿心滿眼都是趕快回去報信。
以至於完全沒注意到,不知從何時起,那藤蔓獸人不再用藤條抽他們了。
只是剛沒邁出幾步,健康的腳步猛然頓住。
赤鈺將這一切看在眼裡,想嘴賤幾句,可是如今他的感覺很不好,像是即將到達某種臨界點,根本張不開嘴。
他有些遺憾。
不多時,赤鈺朦朦朧朧間,聽見健康說,“鳴風一開始是摔到石頭上的麼?”
語氣裡滿是不可置信和懷疑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