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要不是蘇茉這個神使在,他們早就連夜搬家了。
只是讓蘇茉沒想到的是,她原本以為虎族部落的包容來自於虎龐,卻沒想到從虎龐的父輩就開始了。
不過想來也是,人心中的成見就像一座大山,並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變的。
這種平等的思想,潛移默化的影響虎族部落幾十年,才有了今天的效果。
“大概吧。”
兩邊都是祂的孩子,祂也不好評判誰對誰錯。
沉默片刻,獸神輕輕道,“他們只是活的比較自由的獸人而已。”
蘇茉不置可否。
獸神不願意在稱呼上計較太多。
反正在這件事上,作為獸神的祂,和作為外來者的蘇茉,她們兩人都不認為流浪獸是異類。
祂接著道,“光明不明白那流浪獸為什麼要買下他,他明明已經廢了,無法捕獵無法幹活,沒有任何價值。”
蘇茉也好奇。
“那獸人把光明送出城就要離開,”獸神好像在笑,“光明就耍起賴來,說什麼都不讓他走。”
像是想到光明當時耍無賴的場景,獸神輕笑兩聲。
“流浪獸被纏的實在煩,乾脆就跟光明說了實話,他說他要去殺神使,看光明可憐,又是被神使傷害過的獸人,就把他買下來,給他自由。”
“就這麼說了?!”蘇茉震驚,“不怕光明告密?”
“有什麼好怕的?”獸神莫名其妙,“光明殘廢了走不了路,又瞎了眼,全身就剩個嘴,耳朵和鼻子好使,那流浪獸會怕他?”
蘇茉吶吶。
好有道理哦。
“那獸人自稱是南大陸來的,與一個強大部落的雌性相愛,在兩人相約私奔的前夜,雌性的部落被神殿下令屠戮。”
冰冷的語調帶著血淋淋的現實,聽的蘇茉遍體生寒。
神殿一直會打壓強大部落,虎族部落就是例子。
那場戰爭,據說很慘烈。
沐陽的阿父阿母,還有那未出世的弟弟,都死在那天。
“……那雌性也死了。”
蘇茉與獸神都陷入沉默。
後來還是獸神接著說,“流浪獸想殺了公儀承給雌性報仇,被光明阻止。”
“光明當時對我說,這流浪獸能知道他也是因神使才變成這樣的,證明他蟄伏了不短的時間。”
想起那個讓祂自豪的獸人,獸人好像就有說不完的話。
“光明覺得他是個能沉得住氣的,有意拉攏他,兩人又有共同的敵人,就一拍即合,決定合作。”
“那流浪獸一路將行動不便的光明揹回虎族部落,找到了光明的兄弟,也不知道光明是怎麼跟他兄弟說的,又是怎麼說服族長和石古的。”
“總之第二天一大早,族長就下令遷徙。”
“虎族部落的族長在族內很有威信,遷徙的過程中沒有遭到獸人反對,他們三年裡輾轉過許多地方,最終決定將部落建在平頂山腳下。”
“因為這裡方便通訊?”蘇茉問道。
蘇茉不知道這麼多年來,光明和逐月這虎族部落的兩代巫醫,到底在神殿和各大獸城中安插了多少人手。
透過平頂山內四通八達的通道,虎族部落往往能更快知道外面的訊息。
尤其是神殿的訊息。
蘇茉知道部落裡很多逐月虎龐的心腹,他們手裡都有幾個探子。
她現在知道的,就只有石古、涉猛、藍盾、刀疤、熊天,還有沐陽手上的虎龐原本的探子。
這些人一直都是單線聯絡,就連沐陽都不知道,這些人手下的探子有多少,都是誰。
只能從偶爾送來的訊息中,得知這些探子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