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
茂密蓬鬆的鬃毛豎起,一雙冰冷的圓眼緊盯著卷尾,殺意宛如實質。
他是真的想殺了卷尾。
這個念頭一旦進入腦海,便再也揮之不去。
蘇茉從沒有哪一刻,如此直觀的意識到一個事實。
獸人是獸,不是人。
即使他們有人的形態,即使他們能口吐人言。
也不是蘇茉認知裡的同類。
她突然感受到無盡的孤獨將她包圍。
甚至周圍的部落獸人,千篇一律的石屋……
一切的一切都讓她感到陌生。
蘇茉覺得自己好像被世界拋棄了。
她彷彿變成一個透明的存在,無法觸及也無法感知外界的任何事物。
蘇茉試圖移動身體,可卻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束縛,無法移動分毫。
甚至她都開始懷疑自己的真實性。
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什麼?
這三個困擾無數人的哲學問題,不斷縈繞在蘇茉的腦海中。
紛亂的思緒,像脫韁的野馬一般不受控制。
這段時間的生活雖然不算平靜,但也是對蘇茉來說無比美好的存在。
無數人中二時期幻想過的系統,部落許許多多友好的族人,還有……
還有沐陽和凌寒。
這一切對蘇茉來說都美好的有些不真實。
這些是否是她臨終前的幻想呢?
一個美夢。
讓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靈在這個虛假的世界沉淪。
蘇茉好像突然墮入一個深淵。
一個充滿黑暗,只有她一人的孤寂的深淵。
就當蘇茉的靈魂不斷被絕望囚困侵蝕之時,她突然被環進微涼的懷抱。
再次被拉回人間。
是凌寒。
側過頭對上凌寒關切的眼神。
忽略腦海中零一焦急的叫喊,蘇茉直覺這事不對。
自己可不是會無病呻吟的性子。
對凌寒勉強扯出一個安撫的笑容,她又把注意力放在刀疤身上。
飯要一口一口吃,先把眼前的事情處理了。
凌寒是在外面聽見卷尾撞到牆上的聲音,不放心才進來檢視的,誰知道一進來就發現自家雌性不對勁。
他下意識以為雌性是嚇到了。
但又覺得哪裡不對。
對上蘇茉的眼神,凌寒明白這裡不是細說的地方,只好先將疑惑壓在心裡。
不知道是凌寒的到來影響了刀疤,還是刀疤本身自控能力強,情緒收放自如。
總之等蘇茉再次看向刀疤時,他已經神色平靜了。
只見刀疤一臉鄭重,面對蘇茉站好。
突然雙膝跪地雙手高舉,對蘇茉行了一個五體投地的大禮。
參加過一次獸神大陸大型正式祈神儀式的蘇茉自然知道,這是獸人面對獸神的最高禮節。
沒想到刀疤會突然來這麼一出,猝不及防就受了這麼大一禮的蘇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