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聞雪先把孩子們和蘇舊送回山谷,另在山谷小路佈置了幾重毒藥後,藉著白茫茫的雪光返回竹屋,和光頭、許凜二人說了此事。
光頭當即決定帶著他娘暫住竹屋幾日,等風波過後再回山寨。
他嘴裡叨叨著嫌棄的話:“原先都沒那麼多不好的事找來,怎麼住來竹屋後,什麼事都找上門了。”
葉聞雪沒理他。
她隱隱覺得這一次不是蘇舊引來的人,那些人死了兩波不太會再次白送。
更像是.......光頭不是說過,山寨上上下下被清理過一次,殺過普通百姓的山匪都被趕走了?
許凜兩邊都很擔憂,無論是哪方的人,反正都不懷好意,他得警醒著些。
葉聞雪提醒過後,又冒著大雪回了山谷。
一路上寒風如刮骨刀一般凜冽,葉聞雪腿都差點凍僵了。
好在空間裡的靈泉夏涼冬暖,邊步行邊喝幾口靈泉,人頓時暖和不少。
回到土屋時,竹傘上積了厚厚一層雪,都快結冰了。
把傘放去廚房烘著,轉去屋裡喝了杯熱茶。
葉聞雪搓搓手,等手熱起後,貼了貼炕上圓圓的額頭,略微有些發燙,但好在沒有發高熱。
一一貼完睏倦地躺在炕上的幾個崽,葉聞雪給崽們掩好被子,跑去廚房找大壯。
這孩子正給蘇舊打下手加燒火。
大壯怕葉聞雪回來後飯菜都涼了,攔了蘇舊小半晌不讓他提前做飯。
直到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大壯才松的口。
蘇舊按著大壯的指揮去燉冬筍骨頭湯,再抓了兩把木耳泡發,炒了個木耳肉沫。
“你弟弟妹妹都睡著了,怕是不肯再起來吃飯,要不就做這兩個菜?”
廚房灶火再旺,也抵不過他心底的寒冷——他好歹是大壯的半個先生呢,也太沒威嚴了!
大壯‘嗯’了一聲,剪了把新泡發的豆芽洗乾淨後放入冒騰的骨頭湯裡:“蘇先生,你先去屋裡坐坐,我來看著湯,煮好了叫你吃飯。”
蘇舊望著鍋裡隨著湯水上下起伏的豆芽,稀罕地眨眨眼:“這什麼東西?”
“娘拿豆子泡的,說叫什麼......豆芽,味道還不錯。”
蘇舊好奇地揪了根生豆芽放進嘴裡,嚼了幾下後覺得還不錯。
畢竟冬日裡除去大白菜和白蘿蔔外,幾乎沒有什麼能吃的青菜,除非建了暖房。
“那我找你娘聊天去,閒著也是閒著。”
大壯眼一眯,撥拉了一下灶裡的柴火,緩緩轉頭看他:“蘇先生,我們和孃親日子過的很好,不需要無關緊要的人強行擠進來。您是我們的先生,我自是不會嫌棄您,但有些話,希望您不要亂說。”
當日遇到被吊在懸崖上的獵戶時,大壯的確有過短暫的想法。
孃親要是再嫁的話,比起其他不認識的人,隨野好歹他們知根知底,人也長的俊朗,品性雖過於高傲,但揍上幾頓也就識趣了。
不過人是逐漸成長的,觀念也是逐漸成熟的。
娘一個人就能過的很好,養著他們幾個小拖油瓶日子也過得去,何必再嫁去他人家裡受氣?!
不過.......如果娘也想再嫁,大壯也會支援的,最多試驗試驗那人的品行罷了。
蘇舊啞然,知道這小子怕是聽見他想讓葉聞雪去救人的話了。
不顧葉聞雪的意願強行給她拉紅線,這事的確做的不道德。
支支吾吾半晌,蘇舊嘆口氣,摸摸大壯的腦袋:“行,我明白了。”
不等大壯鬆口氣,他話音一轉:“你爹教你教到哪本書了?我看看能否順帶給你指點一二。”
被葉聞雪欺負也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