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清冷哼一聲,朝光頭翻了個白眼:
“你把銀子全還回來,不然你就自己大雪天去找吧!”
光頭強行嚥下這口氣,轉頭就要走。
他倒是想賠許家人銀子,但他兜裡一兩銀子都沒!
全放庫房裡被捲走了!
光頭回頭瞥了眼受傷的許凜二人,喊來跟在後面的人:
“陳大夫,勞煩去給他們看看,我留兩個人陪著你,銀子……我到時候再結。”
幸好他想到許家人可能會受傷,帶上了陳大夫,否則許家人怕是失血過多嘎了。
陳大夫不如山匪們那般耐扛風雪,從山寨一路跑來,早就累極。
一聽光頭的話,陳大夫白著臉應聲,和兩個攙扶他的山匪留在原地。
“等等!”嵐清皺眉,拎著菜刀往前走了兩步:“我們才不要你派人治!假好心!都給我滾!”
許凜爹孃扶著許凜沒有阻攔,兩眼冒火一般盯著山匪一夥人,恨得牙癢癢。
好不容易搬了新住處,不用愁吃食和傷藥,合夥賣炭賺了不少銀子,許凜的眼睛也快好了。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可沒想到竟是逐漸被信任了的光頭打破了平靜趨好的生活。
許凜兩人受傷,銀子沒了,竹屋被砸了,連最後幾筐炭也被挑走了。
往後……可怎麼活?!
陳大夫一愣,許家人之前可從未如此惡聲惡氣的對待他。
光頭皺眉,來不及勸服許家人信任陳大夫,頭也不回說了句話後就往山下走:
“不管你們信不信,不是我讓人搶的。陳大夫,他們不願治傷,你就在這兒休息一會兒,我很快帶人回來。”
陳大夫怔怔應下。
許凜突然揚聲開口:“他們怕是去找葉聞雪一家了,你們走快點還來得及。”
光頭瞳孔微睜,連忙叫上兄弟們沿著腳步繼續跑。
許凜從未見過葉聞雪殺人或傷人,只時不時聽著葉聞雪毆打嘴賤耍橫的光頭。
出於對葉聞雪一家的擔憂,這才說出這句提醒。
但對熟知葉聞雪秉性的光頭而言:得快,不然人沒了,銀子怕是要不回來了!
嵐清等一大群山匪走後,橫了眼陳大夫三人,氣呼呼關上破爛的木門,推來幾張桌子擋住。
她回了屋子燒好熱水取來紗布,仔細給許凜擦去臉上脖子上的血跡後,一看他眼睛上敷的藥都浪費了,更是怒火中燒。
“你提醒他作甚!那光頭定是跟他們一夥的,山匪果然都是不講誠信不值得信任的壞東西!”
許凜摸著木盆,將手浸入熱水裡泡著,提醒她:“屋裡還躺了個王純呢。”
王純被許老爺子收徒後,再也沒有回過山寨,時時守在炭窯邊燒炭。
今天一聽外面打砸的動靜,察覺到不好,王純就衝了出來。
可惜沒打過,反被那幾個人打成重傷暈倒了。
嵐清支吾半晌:“他都被爺爺收了當徒弟,就不算山匪了!”
許凜搖搖頭:“你去請陳大夫進來,語氣誠懇些,麻煩他給王純看看傷,我怕他扛不到明天蘇大夫過來。”
嵐清咬著下唇,含糊應聲,端了木盆倒了熱水後,不情不願的去請陳大夫。
這邊,光頭不清楚葉聞雪住哪兒,但直覺跟著腳印走準沒錯。
寒風撲到臉上,凍的人脖子都縮了起來。
光頭罵罵咧咧:“他們這不是去找死?明知打不過葉老大,何必呢!”
手下小弟跟著飛快往前走,牙齒直打顫:
“年……年年老大,可能他們知道葉老大有五個孩子,覺著一時不可能全護住了,盤算著抓來一個,銀子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