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子監教習突然發怒,將一張白紙揉做一團,重重砸向不遠處一位衣衫簡樸的青年。
眾多學子見狀都是被嚇了一跳,雖然不知道那白紙上具體寫了什麼但能夠聽出,這上面的內容是在辱罵當今聖上。
一個書生,也敢觸怒天顏,簡直找死!
一時間,眾多目光投向那衣衫簡樸的青年,有責備也有憤怒。
但那青年好似早就料到一切一般,依舊雲淡風輕哪怕身旁的目光狠厲,哪怕國子監教習怒聲高喝,他依舊處事不驚。
國子監教習繼續怒喝:“今日越王詩會,是給爾等學子一個機會,可你非但不珍惜,竟敢當眾辱罵聖上,其心可誅!
你所呈上的三首詩,辱君辱國,你的眼裡還有陛下還有夏朝嗎?”
這位教習是三人中最年輕的一位,留著長長的山羊鬍,此時都快被氣炸了。
被他緊緊盯著的青年男子聞言輕笑一聲,這才說道:“正是因為學生眼裡有君有國,所以才不得不作下此詩!
先生身為國子監教習,學生詩中所言,先生心中自知對錯!可為何先生要抨擊學生,難道先生忘了,我輩讀書人,當為天地為黎民,為蒼生萬世,為泱泱夏朝歷代先賢!”
山羊鬍教習聞言雙眼一瞪,想要出言駁斥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青年男子的話語,恰恰扎進了他的心裡。
“孫奕辰!你放肆!”
另外一名國子監教習同樣拍桌而起,指著名叫孫奕辰的青年怒斥著
面對兩位發怒的國子監教習,孫奕辰不懼反笑
他當著眾多學子的面大笑兩聲,隨即高聲問道:“敢問先生,明知有錯而不言,明知有奸而不除,是否為讀書人所為!”
兩位國子監教習齊齊噎住,不少學子也是投去讚賞的目光。
只是大勢所趨之下,孫彥辰一人之力何其渺小。不要忘了書中有句話,叫做識時務者為俊傑。
“你……”
兩位教習面色難看至極,目光下意識的瞥向越王李恆
李恆此時還很懵逼,他不知道怎麼教習和這學子就幹起來了。
他撿起地上揉成一團的紙張開啟了看一眼,隨即他臉色大變,指著孫弈辰怒吼道:“來人,把他拿下!”
幾個府中護衛迅速衝了過來,一左一右將孫弈辰按住。
孫弈辰冷笑兩聲說道:“夏朝三百餘年基業,難道就真的要到此為止了嗎?”
“住嘴!”
李恆暴怒,拳頭緊攥,發白的臉上浮現無比的憤怒。
“拖出去,打死!”
李恆怒喝一聲,幾個護衛當即就要把人拖下去,卻也在這時,顧景煜開口說道:“等一下!”
世子殿下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冰冷,瞭解他的人都知道,每當世子用這種語氣說話,那就說明他現在生氣了。
靖陽王世子生氣可不是李恆能比的!
果不其然,一聲令下,幾個護衛當即不敢動了
李恆眉頭輕皺看向顧景煜,緩緩問道:“世子!此人辱罵聖人其心可誅,難道這你也要來攔我嗎?”
顧景煜沒有回答,而是奪過李恆手裡皺巴巴的紙張看了起來,同時他緩緩念出聲:
“朝堂昏主亂綱常,社稷危傾意未央!
不辨忠奸任佞幸,蒼生受苦淚千行!”
此詩傻子都能看出來是在辱罵皇帝,怪不得國子監教習和越王李恆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詩中昏主自然是李素,而奸佞除了首輔曹巖還有誰呢?一首詩直接辱罵夏朝地位最高的兩位大人物。
這個名叫孫弈辰的青年男子,膽子的確很大。
顧景煜又來到三位國子監教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