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不敢停留，當即彎腰離開了金鑾殿。
等大太監離開後，李素又問道：“現在沒旁人，世子可以說了！”
顧景煜直視著龍椅上的年輕君王，笑了笑開口說道：“稟陛下，臣今日斗膽，請陛下為臣做主，還臣一個公道！”
李素聞言不由得眉頭一皺，難道顧衍是為了當初在驪山縣與越王起衝突的事？
這件事是他指使的，倒還真是不好辦。
“世子說說，是誰欺負了你，一定為你討個公道！”
顧景煜臉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陛下有所不知，自臣接到聖旨趕赴京城這一路上，有不少人對臣動了殺心。
有刺客當眾在徐州三司衙門對臣下殺手，還甚至有賊寇暗中跟蹤與臣的車隊，欲趁臣熟睡之際取我性命！”
有人暗殺顧衍的事皇帝自然是早就知道的，只是如今聽了，他還是裝出一抹震怒的樣子，一拍龍椅說到：“狂妄！是誰膽敢行刺與你，朕必讓其碎屍萬段！”
顧景煜笑著說道：“說來也巧，臣抓到了幾個賊人，一番逼問之下供出了幕後主使。
只是那人身份不凡，臣不敢隨意亂來，因此求陛下微臣主持公道，嚴懲惡賊！”
李素心中有些舒坦，原來大名鼎鼎的靖陽世子也有搞不定的人，也需要向他這個皇帝求助啊。
看來顧衍在怎麼囂張，比他這個皇帝還是差遠了。
“告訴朕幕後之人是誰，朕定不會輕饒！”
“不是臣不願意說，實在是因為對方身份特別，陛下恐難以為臣做主！”
這番話一說，當時就挑起李素的勝負欲，身為皇帝普天之下誰能大過他，他要殺誰，何人又敢站出來阻攔。
“朕既是一國君王，就沒有朕殺不了的人。你只管說是誰指使，朕一定會讓其付出代價！”
見狀，顧景煜也不再隱瞞，當即彎腰一拜高聲說道：“既如此那臣就直說了，要殺我的人是德妃周蕊！”
李素頓時一愣，好半晌沒有反應過來，他沒想過會是這個答案。
顧景煜接著說道：“德妃身為後宮妃子更是得陛下寵愛，理應為陛下分憂解難。
但德妃卻派遣死士暗殺與臣，此舉是在挑起君臣對立，是枉顧聖恩，是對陛下的背叛！
陛下應該清楚，臣若是真的死在了路上，天下人將如何看待陛下，史書上又會怎樣去寫。
雖說德妃此舉是為報私仇，但臣殺周玉山是因為他該死，以周玉山在雲州的所作所為，即便是陛下也不會輕饒！
臣的確有些越權行事，但所作一切皆是為了夏朝江山著想。如今卻遭到奸人暗算，這口氣臣咽不下！”
顧景煜一番話慷慨激昂，站在了道德的制高點，讓李素沒有任何辦法反駁。
“此外，除了德妃以外，周家長子利用其皇城司千戶的身份，暗中培養大量死士，這些死士都佩戴著皇城司的軍械。
試問陛下，京城乃是天子腳下，周家長子所作這一切是想幹什麼，是不是意圖謀逆造反。
如此大規模的私兵，若是有朝一日混入皇宮，其後果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