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有了一個明確的目標。
“但是,你是怎麼跨越精神力屏障的?”虞時提到了這個讓他疑惑的問題,“一次是你使用擬態機甲的時候,一次是你的精神力接觸了我,但這兩次,當時應該都有精神力屏障在。”
謝爾菲斯回答:“第一次是我強行突破的,哨兵和嚮導的力量是相反的,因此我可以強行用自己的資訊刻刀,重新填滿那片區域,讓我能夠使用精神力。”
虞時用不贊同的目光看著謝爾菲斯。
謝爾菲斯只好無奈地笑了笑,輕聲跟虞時道歉,然後說:“第二次則是……因為我們已經結合了,我們的精神力是一體的,所以我可以直接穿過這片精神力屏障。當然,屏障的效果還是在的。”
虞時明白了過來,不知道為什麼,他產生了一種……
就像是結合之後,他就將自己家裡的鑰匙給了謝爾菲斯一樣。這是一種共享、坦誠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他感到些許的羞赧。
隔了片刻,他又問:“那麼,在我進入你的精神圖景之後呢?你在哪兒?我只是看到了那些星星。”
“那些星星、那片宇宙,就是我。”謝爾菲斯回答,“我一直都在,但是我那個時候還沒有徹底恢復意識,所以沒法主動和你交流。”
虞時恍然大悟。
他突然產生了一個莫名的聯想。
他想,如果那些星星就是謝爾菲斯的精神力化身,那麼他把那些星星“擦乾淨”的過程,是不是等於給謝爾菲斯……“洗澡”?
他偷偷覷了覷謝爾菲斯,然後就立刻收回了視線。
謝爾菲斯當然發現了他的目光,不過他同樣沒好意思詢問,因為從結合的紐帶的另外一端,傳來了一陣輕微的波動。
他隱約能明白虞時在想什麼,當然,不是“讀心”。這種“明白”就像是一種特殊的感知能力,就像是你碰觸到一塊木頭,然後你能知道這是木頭一樣。
現在,謝爾菲斯就感受到了一陣稍顯熱烈的、羞赧的情緒。聯想到他們剛剛的對話,謝爾菲斯大概能明白虞時在想什麼。
……精神力的接觸,是比身體上的接觸,更加敏感、更加深入靈魂的東西。
這當然可以是“正經”的,但問題是他們兩個好像……不太正經。
兩個人不約而同地沉默了片刻。
某些昨天勉強解決的小問題,好像又因為這短暫的對話,而再一次蠢蠢欲動起來。
不過虞時還是強行鎮定地轉移了話題:“說起來,我們之後得安排好時間,把你的精神圖景慢慢清理乾淨。”
“……是的。”謝爾菲斯接住了這個話題,“其實現在精神圖景裡的汙染,已經比以前少很多了。”
虞時想到精神圖景中近乎無窮無盡的星星,不免吃驚:“這叫少很多?”
“精神力炸彈其實也包括了那些自精神空洞入侵的無用資訊。”謝爾菲斯解釋著,“雖然確實是兩敗俱傷,但對我來說也算減輕了負擔。”
虞時恍然大悟,不禁說:“禍福相依啊。”他仔細地琢磨了一下,然後突然皺了皺眉,“等等……所以,你是故意使用精神力炸彈的嗎?”
謝爾菲斯稍微遲疑了一下,然後無奈地說:“可以這麼說。”
再一次強行使用精神力擬態機甲,這是幾乎等同於自殺的行為,在那一瞬間,精神力的崩散與潰敗,就會讓更多來自精神維度的汙染資訊趁虛而入。
當時的謝爾菲斯意識到,他唯一的生機,或許就是使用精神力炸彈。
但那或許也不能說是“生機”。
這是一條不算辦法的辦法。他這麼做,主要是為了消滅敵人,次要才是為了“打掃”自己的精神圖景。
這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