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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讓虞時有點不知道怎麼回答,他遲疑了一下,最後誠實地說:“只有最淺顯的瞭解。”
卡爾文點了點頭,也並不意外。他便說:“簡單來說,你的身體並沒有什麼問題,在你甦醒之後,你已經經歷了相當完整的復健流程,你的身體在這個過程中已經恢復到了健康的水平。
“你現在的身體情況還是偏向瘦弱了一點,想要變得更加強健一些,你需要堅持鍛鍊,定期複檢。主要原因是你需要慢慢適應現在宇宙的環境……當然這都不是什麼大問題,按部就班就行。
“而你的精神力,就是另外一個問題了。”
卡爾文若有所思地敲打著他的手指,這看起來是他的一個習慣。他沉默了片刻,然後突然望向了謝爾菲斯:“元帥,您還記得,克拉倫斯十二年前提到的那個課題嗎?”
謝爾菲斯點了點頭。他面色沉沉,看不出什麼情緒變化。但虞時知道,以謝爾菲斯的性格,這種表現幾乎就已經是他情緒不佳的證明。
虞時左右看看,忍不住問:“什麼課題?”
“精神力研究是在過去幾百年才開始進行的。”卡爾文答非所問,但看起來是要仔細跟虞時講解問題所在。虞時也就正襟危坐,洗耳恭聽。
謝爾菲斯望著虞時的模樣,目光中倒是流露出幾分笑意。
卡爾文繼續說:“大概七百年前,人類 假說
最完美的嚮導?
虞時不由得恍惚了一瞬。
他怎麼也不可能想到,曾經對於精神力一無所知的自己,有朝一日會成為精神力研究之中的一個典型模板。
謝爾菲斯略微有些擔憂地望著虞時。
過了片刻,虞時望向了卡爾文,語氣堅定地問:“您能告訴我更多關於哨兵和嚮導的資訊嗎?我想知道我自己究竟是怎麼回事。”
“當然。”卡爾文說,“不過,我自己懶得多費口舌了。我把克拉倫斯的一篇論文發給你,你自己先看,有什麼看不懂的再來問我。”
虞時輕聲跟卡爾文道謝。
“你在這兒看吧。”卡爾文的目光轉向了謝爾菲斯,“那麼,元帥,我們兩個單獨聊聊?”
謝爾菲斯看了看虞時,後者笑著指了指手腕上的終端:“我就在這兒看論文。”
謝爾菲斯便和卡爾文去到了外面的走廊。
“您如今的狀況怎麼樣了?”卡爾文問,“十年前的最後一戰,與您道別的時候,您的狀況就已經令許多人感到擔憂了。”
“老樣子。”謝爾菲斯言簡意賅地說。
“……既然虞時先生是嚮導,那麼他說不定會對您的狀況有所幫助。”卡爾文十分直白地說,“您最好早做打算。”
謝爾菲斯並未對這個話題做出回應,他只是問:“克拉倫斯是怎麼去世的?”
“……八年之前。他殺。”卡爾文語氣複雜,他望著貝爾曼醫院鬱鬱蔥蔥的綠化帶,“至少在明面上,沒有進行屍檢。”
“西莉亞是怎麼說的?”
西莉亞·多伊爾,也就是死者克拉倫斯·多伊爾的妻子,如今繼承了死者遺志,在繼續曾經的研究課題。
“事情發生的時候,西莉亞並不在克拉倫斯身邊,她受邀前往中央研究院的一個課題研討會。本來克拉倫斯也應該一起去的,但是似乎有什麼事情絆住了他,所以沒去。
“之後……等西莉亞聽聞訊息回家的時候,克拉倫斯已經火化下葬了。”
謝爾菲斯詫異地問:“沒有經過西莉亞的同意?”
“……據說是殯儀館的操作失誤。”卡爾文搖了搖頭,“當然,沒人會相信這一點。只不過,真相恐怕也很難調查清楚了。”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