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宥和耿思逸吃完早飯就走了,把剩下的東西一併打包帶走,至於怎麼處理虞昭就懶得管了。
那兩人下了樓出了小區,看到路邊幾個環衛工,秦宥過去將沒有動過的早飯送了出去。
走到停車的地方,上車前耿思逸問秦宥“你覺得他人怎麼樣!”
“人很好,但肯定難追,看那樣就油鹽不進,也該沈飛遙吃點苦頭了,不然不會清醒。”
“我不覺得,而且飛哥挺真情實意的,說不定很快就把人打動了。”
“真情實意個屁!” 秦宥不屑“沈飛遙他就是好色!”
“好色他怎麼不喜歡你?”耿思逸撇撇嘴。
秦宥一腳過去“老子看不上他!”
虞昭將桌子擦乾淨,又餵了貓,花生醬不吃東西跑去扒沈飛遙褲腳,喵喵叫個不停。
忙完的虞昭這才發現沈飛遙坐在那半天沒說話,他好奇問,“你怎麼了?不舒服?”
沈飛遙自己生悶氣生半天,虞昭一問他又覺得吃兄弟醋沒必要,搖頭“沒事!”
“哦!” 虞昭看著他“你吃藥了嗎?”
“一會兒吃!”
“那你別忘了!”
虞昭指了一下客廳的書架,“我回房間改論文了,你要是覺得悶就看看書,有事叫我。”
說完,就獨自上樓去了!
沈飛遙一路目送,然後單手把花生醬拎起來,搔搔它下巴喃喃自語,“你說說你怎麼這麼不受待見啊,嗯?”
逗了一會貓沈飛遙開始在屋子裡一點一點到處逛,從客廳到廚房到陽臺再到健身房,和虞昭相關的一切,哪怕是一個杯子他都覺得好奇。
健身房裡除了常見的健身器材,最顯眼的就是掛在牆上的三把吉他。
沈飛遙看到吉他不自覺就想起去年在西藏,虞昭抱著吉他和藏民在草地上彈琴唱歌的畫面,他學了蹩腳的藏語歌,自信又明媚的給藏民伴奏,逗得淳樸的藏民哈哈大笑。
而他在帳篷的縫隙中往外看著,偷偷叫來一個藏民給虞昭送了一壺酒。
那天虞昭喝醉了,醉了後特別聽話,一群小孩拉著他教他藏族舞蹈。沈飛遙養傷期間第一次沒做偽裝的走出帳篷,坐在邊上看他玩鬧。
沈飛遙嘴角上揚走近仔細檢視,中間那把吉他看起來有些年頭了,上面還貼著已經泛黃卷邊的貓頭貼紙。
可它卻被放在了中間位置,琴絃也是嶄新的,琴頭貌似刻了字。
“昭昭快樂長大,好好生活!”
沈飛遙踮起腳念出了上面的刻字,平淡而真誠的祝福,卻能從對這把吉他的珍視中,看出虞昭對刻字人的感情。
應該是家人送的吧,沈飛遙心裡猜測著,他沒有特意去調查過虞昭的家庭,就連他演員的身份,都是無意中聽到他打電話說起山河娛樂才發現的。
虞昭應該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至少他表現出來的是這樣的。
這讓沈飛遙挺欣慰,畢竟他有一個那樣的父親,從小到大都在針鋒相對。
看完了樓下,沈飛遙上了二樓,花生醬全程跟著他就像個粘人的小孩,還會不時後腿站立前爪扒住他的褲腿。
站在虞昭房間門口,沈飛遙猶豫要不要敲門,想了想還是不打擾了,剛想轉身回客房,花生醬卻蹦起來掛到門把手上把門開啟了。
房間裡盤腿坐在地毯上專心改論文的人抬頭看過來,和門外的人四目相對。
沈飛遙眨了眨眼驚奇,“你家貓還會自己開門?”
虞昭看向還掛在門把手上後腿亂蹬的花生醬,“何止啊,他還會玩手機,看電視,衝馬桶,改天讓你見識一下。”
說完虞昭佯裝生氣的口吻喊“花生醬,你幹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