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部隊是一個小型社會,也複雜,都是正常人,沒你想的這麼好,本身就是社會上招進來的人,又不是進了軍區就能淨化,但是我們給外面的形象一定要好”
“當然,我們相對好一些,因為基本都是招還沒踏進社會沒被社會風氣汙染的學生居多,加上都是男的,沒那麼多彎彎繞繞,有什麼事打一架就好了”
查樂沒想到他還留意這些。
“現在不急著往上爬了?怎麼不見你出任務了?還有空過來江城”
季時靠近了幾分:“急也沒用,等我爺爺退下來我自然會上去,國家核心位置一定會優先考慮有能力的紅三代,風險低,覺悟是打小培養的,不容易叛國,交接工作也容易”
查樂感嘆一句:“果然,任何行業,資源永遠掌握在一小部分人手裡,怪不得都想實現跨階層”
季時點點頭:“只是一小部分人,但是真正維持社會穩定發展的都是普通人”
倆人坐著閒聊了一會。
隔天查樂開始查魏心怡的事情。
季時也動用自己的人脈查魏心怡最近的動靜。
查樂入侵魏心怡的電腦發現這人對季時有一種病態的迷戀。
1992年10月1號
爸爸說他叫季時,是一個很優秀的男孩子,他爸爸在他10歲的時候就走了,他剛畢業就入伍。
爸爸好像很喜歡他,對他讚不絕口。
爸爸還說了很多,只是…我怎麼也聽不進去了。
滿心滿眼都是這個人,他叫季時。
1997年5月3號
清晨的光,鮮紅的旗幟,微風輕輕吹過我的臉頰,我在想,這陣風會不會也輕撫他的臉龐。
他站在紅旗下,那麼耀眼,只是一眼,便入了心。
我很想上去打招呼,告訴他,我叫魏滿,我們92年見過一次。
只是還不等我上去打招呼,他主動走過來了。
“你好,魏滿”
“你好,季時”
“你別難過,魏叔叔只是沒了一條腿,人還在,不像我爸爸,犧牲了,再也見不到了,你好好工作,國家不會虧待你們的”
我忘了回應他,他的聲音好好聽,他在安慰我,不惜揭開自己的傷口安慰我。
他也喜歡我對不對?
1997年6月13號
季時今天任務回來受傷了,很嚴重,可是我什麼都做不了,只能乾著急,我好沒用,我只會哭,我現在去學醫來得及嗎?他肯定很痛吧!肯定很痛很痛,我都看到骨頭了,這麼痛他還不忘安慰我說沒事,怎麼可能沒事,再嚴重一點,都等不到救援,以後可能就再也見不到了。
1997年8月1號
季時出院了,他回來了,可是他身上的氣息變了,他沒有以前那麼溫和了,現在身上多了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氣息,靠近都會緊張,一緊張就說不好話,他會不會嫌棄我,我怎麼這麼笨,話都說不好。
1997年10月1號
季時升職了,但是他好像不開心,好久好久沒看他笑過了,是什麼事讓他不開心呢?好想他,現在就想見到他。
1999年1月1號
季時今天被催婚了,他25歲了,說起來我跟他,門當戶對呢,不知道他家裡人什麼時候來說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