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髮從古至今都代表著愛情世界永恆的希望,熱戀的愛人嚮往著從青絲慢慢攜手到銀絲飛雪,白首不相離。
她這一斷髮,可以想象是怎樣的萬念俱灰,這剛烈的性子果真和伍子胥如出一轍,她處處為難於我,欲置我於死地,又害的我腹中孩兒流產,我本恨她入骨,此刻她自縊而亡,斷髮為祭,我卻覺得並沒有多少歡喜,莫名多了幾分悲涼之感。
只見夫差拾起托盤上的斷髮,緊緊閉上了眼,復睜眼又多了幾分清明,將髮絲放了回去,“將她以夫人之名,好好安葬了罷。”
“是,大王。”寺人渠應了一聲。
寺人渠離去,夫差這才又握拳重重咳了出來。
“大王。”我趕緊上前,輕輕拍著他的背讓他舒緩一些。
“西施,你會怪寡人麼?”夫差疲累的靠在榻上,這些天這麼多腥風血雨的事情發生,他本就重傷在身,此刻想必已是心力交瘁。
“大王。”我緊緊地靠在夫差的懷中,嘆道:“斯人已逝,往事西施不願再多提了。”
“不知是什麼時候,一切都變了。”夫差疲累的將頭抵在我的額上,將我摟緊了一分,“西施,答應寡人,你永遠不要變。”
“大王,西施對大王的心,永遠都不會變。”我望著他的眸子,一字一句堅定道,這世上,不會有人比他還要愛護我,疼惜我,我早已生了生死相隨的心思,無論國恨,無論家仇,無論生死,都無法讓我與他分離,若有朝一日吳越之戰他因為越女的身份厭棄了我,我也不會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