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日過去,午膳過後,天沒有徵兆的開始下起了濛濛細雨來。
“這老天真是陰晴不定,上午還好好的,現下竟就下起雨來。”夏荷走進了殿中,小聲碎語道。
“夫人本來今日要去毓秀宮拜會呂夫人的,現下,可還要去?”夏荷又輕聲向我詢問道。
我望了一眼窗外,輕聲道:“罷了,來日方長,改日再去罷。”
“是。”夏荷應了一聲。
我靠在榻上,輕輕閉著眼,小憩起來,呂夫人出身吳國將門,家世榮耀,在這宮中亦是根基深厚,我該想什麼辦法讓她能夠真心幫我?
要對付姬月瑤,除了陳美人這樣同仇敵愾的心腹,也需要呂夫人這樣一言一行都舉足輕重的盟友,而她也是我生死局計劃裡最重要的一環。
“夫人,大王來了。”我正理著思緒,只見吟霜走了進來。
“去給大王奉茶。”我站起身一邊吩咐著,一邊打起精神準備迎接。
“西施。”只見夫差走進殿中,便拉起了我的手。
“下著雨大王怎得還過來,若是過了寒氣,真就是西施的罪過了。”我輕笑著,對著夫差嗔責道。
“寡人想你了。”他看著我,眸光微動,眼底淡淡的笑意仿若蘊著靈玉的溫華,柔和地自眼底暈染到唇角。
“大王不是辰時才離開容華宮麼。”我佯作羞意的低下了頭,輕聲道。
“這已過了半日。”夫差見我羞澀,朗笑一聲,將我鬢邊垂下的髮絲輕輕勾至耳後,湊了過來,溫熱的呼吸就在耳畔,“怎麼辦,寡人如今,一個時辰都離不開你了。”
“大王又戲弄西施。”我羞得嗔怒一聲,又低下頭去。
夫差低低淺笑起來,不再戲弄與我,輕輕放開我尋了位置坐了下來。
“大王,請喝茶。”這時吟霜進前,給夫差遞了一杯熱茶於案几之上,又恭敬的退了下去。
夫差端起手邊案几上的茶,清香的茶氣暈染著他舉手投足渾然天成的貴氣,一口飲下,我跟著在他身旁坐了下來。
“大王,夫人,王后身邊的侍女采薇帶了太醫過來。”夏荷進了殿,瞧了我一眼,低聲道。
只見夫差聞言,眉心淺淺皺起,望向我詢道:“你身子怎麼了,哪裡不適?”
我對著夫差搖了搖頭,又對夏荷吩咐道:“讓她進來吧。”
“是。”夏荷應了一聲,便又退了下去。
不一會兒,只見采薇帶著白鬍子太醫進了殿中,向我和夫差恭敬的行了一禮,“大王,夫人。”
“王后娘娘昨日吩咐奴婢給夫人調養身子,奴婢特地請了李太醫過來,給夫人看看。”采薇又繼續解釋來意。
“王后娘娘有心了。”專門挑著夫差在的時候給我看身體,姬月瑤究竟是想做什麼?想在夫差面前表現關懷於我,還是另有目的?
“你近來多夢驚悸,讓太醫看看也好。”夫差聞言,望著我眸中盡是溫潤關切之色。
事已至此,我緩緩伸出手給那李太醫瞧看。
只見白鬍子太醫替我把著脈搏,過了一會兒,輕輕皺起眉道:“夫人曾長時間服用避子藥物,且滑胎過一次,近年來又疲累過度,寒氣侵體,身子早已傷了元氣,日後恐難以有孕了。”
“你說什麼!”夫差眉目一緊,驟然看向於我,眸子略微有些泛紅,像是不甘,又像是被打入十八層地獄般的絕望。
李太醫顫顫巍巍的俯下身子,又繼續向我詢問道:“夫人近來可有心絞難忍的症狀?”
我遲疑著,點了點頭。
“那就是了,夫人本有先天心疾,雖後有高人治癒,可近來情緒大起大落,又有舊病復發症狀,若是再不加以調養,恐有性命之憂。”李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