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想天開？沒有啊。”芽芽道。
“只是我沒有想到……”
她後面的話沒有說完，莫凡明白芽芽心中所想。
只是沒有想到，在這小小的鸞山之中。
居然還有那麼陌生的文道不是。
莫凡接過芽芽的話：“她只是沒有想到，如今修煉法盛世，你卻踏上了一條與眾不同的路。”
“咦？”
莫凡的話讓武丞有些詫異。
畢竟，莫凡說話間，可沒有之前恩師以及其他人那種異樣的神色。
反而是……
對文道還有些好奇？
“莫凡兄，你不覺得文道很異想天開麼？”武丞道。
莫凡搖搖頭。
“天下萬道，皆道可道。”
“有何不同。”
“只不過，文道，得要你一人披荊斬棘了。”
“天下萬道，皆道可道？”
莫凡的這一句話，讓武丞略微一震。
作為文道之人，他能讀懂這一句話之中的宏偉之處。
“莫凡兄，你這話……”
“我去，莫凡兄難道你不會也修習的是文道吧！”武丞震驚的說道。
修煉之人他見過不少。
而這些人，實力可以說是很強，但是對於道的理解卻是少之又少。
他們只知道不停的吸收山巒之力，而後武裝自己而已。
而此刻，莫凡。
居然說出了讓他都能煥然一新的句子。
看著震驚的武丞，莫凡一笑。
一旁芽芽也掩面揶揄：“文道，怎麼可能。”
“我們啊，什麼都沒有修習，就是凡人。”
“夫人莫要誆我了，二位怎麼可能是凡人。”
“我雖文道還未入門，但感知力還是不錯的，二位雖然沒有那群修煉者獨有的刺痛感，但，在二位身上，我彷彿看見了天地。”
“那是一種異常宏偉，彷彿能容納一切的寬廣天地。”
“如此感覺，二位怎麼可能是凡人。”
武丞小小的喝了一口茶水，繼續道：“凡人。”
“七情六慾傍身，只要靠近，便給人一種煩躁之感。”
“煩躁不斷，哀怨不斷，這才是凡人啊。”
“而二位，無語無人之感太重了。”
芽芽道：“無慾無求？那你就感覺錯了。。”
“說起來，我們並沒有無慾無求。”
“有所求呢。”
芽芽望了一眼莫凡，
是的，有所求，不只是芽芽，莫凡也有所求。
看著芽芽這麼說，武丞笑了笑，既然對面不願意承認，那一切心知肚明就好。
轉頭，武丞看向一旁的樹。
“說起來，二位沒有發現這樹有一點奇怪嗎？”武丞道。
“奇怪有什麼奇怪的？”
芽芽也看向樹木。
同時腦海裡出現之前莫凡的話。
這樹，今天就可以砍了，換成自己想種的桃樹。
武丞目光一動，道：“樹是樹，但是……”
“此樹，非凡樹啊，它居然也能給我帶來刺痛感。”
“而且，除此之外，這樹的下面……”
“有好濃重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