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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便是妾室，便是你再得寵，在規矩上永遠都越不過規矩去。
“什麼話？”海石昌不悅的看著常氏道。
常氏被夫君當眾訓斥臉色瞬間難看，看著海石昌的眼神滿滿的控訴與委屈。
海石昌頓感頭痛，髮妻身份高貴，岳丈大人更是對他有恩，而妾室又為他開枝散葉延綿子嗣多子多福有功勞，兩人誰都說不得。
老夫人見場面冷了下來，慢條斯理的道：“常氏說得也不錯，在整個玉豐國，連續三胎胎胎雙生子的也確實不多，不過這也是海家的福氣，聽說玉姨娘的孃家並沒有雙生子，那這份福氣就是我們海家的。
倒也是，石昌原本也有個孿生哥哥，只是自小體弱多病沒有留下來。”
海棠聽了老夫人的話心中冷笑，怪不得自己娘能和大夫人爭鬥，這老太太在中間是真不少和稀泥。
一邊贊同大夫人的話，給大夫人撐腰，卻也沒有太貶低玉姨娘，畢竟玉姨娘在海家就是仗著幾個兒女立足。
便是在大戶人家或者農家，一下子能生四個兒子的也不是太多的。
“大哥無福，不過母親是有福的，玉蓮好生養海家子嗣豐盈，幾個孩子都很優秀我海家也後繼有人。”海石昌討好的看著老夫人笑道。
粉衣少女冷哼一聲，道：“那又能怎樣，依舊是個鄉下養大上不得檯面的，皮囊再好有什麼用，身份低賤。”
老夫人看了粉衣少女一眼，眼內有淡淡的警告。
大夫人輕聲斥責道：“婉晴你可是千金小姐、海家嫡女，這種話日後不要再講，失了你的身份。知道她是妾生的，便也不用說出來讓其難堪。
海棠才回府內，你這個做嫡姐的日後要有風度氣量，好好照看下邊庶妹，這才是你嫡女該有的教養。”
“是母親，女兒知道了。”海婉晴得意又不屑的撇了海棠一眼，應聲道。
老夫人這次倒是沒有再說什麼，隨後看著海棠依舊還保持著半跪行禮的姿勢沒有起身，便道：“行了，起來吧，看來雖在農家長大，規矩學的也還可以。”
“回老夫人的話，乳母舅娘人品高德，對子女教育嚴苛，家中兄弟姐妹均有良教，外祖是讀書人雖只有童生功名，而四房兩位哥哥卻是秀才之身，方家乃耕讀人家，為人本分。
海棠雖出生農家自幼無親爹孃教導，卻也有孃舅長輩細心教養。
另蘭嬤嬤也教導得好，也是老夫人掌家育下有方，端立楷模，海棠謝老夫人誇讚。”海棠不卑不亢，大聲回道。
海老夫人本對海棠一屑不顧，此時聽到海棠伶牙俐齒，瞬間便吸引了她的主意，再好好打量海棠，發覺海棠身上隱隱一股貴氣，令她心生疑惑。
而大夫人常氏聽到海棠的一番話之後，立馬心生警覺，瞬間覺得哪裡不對，她自然聽得出海棠一語雙關，闡明海家對她沒有盡到教養之責，但她也有人教導，不容別人質疑以及辱沒她的外家。
相比之下，反而海家理虧。
想想也是，便是庶女卻被丟棄多年，如果這次不是用得上，根本沒人想起來有這麼個人。
這孩子的脾性有些烈！
這是大夫人第一的感覺。
海石昌聽了海棠的話，臉色有些晦暗不明，看了眼方玉蓮，隨後道：“這麼多年，海家確實是疏忽了你，不過你既然懂得尊卑禮儀，便也不該言語怨懟，這還是對父母心生了芥蒂？你便知道，父母生育了你，便是對你有恩。”
“海棠不敢，只是實話實說。”海棠立在一邊，恭敬有之但也讓人看得出她的傲氣與一身的骨氣。
不過這份倔強倒是讓海石昌還看得上眼。
如果真是如小綿羊一般唯唯諾諾的樣子，他便也覺得不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