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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醫生開好藥了,喬欣去拿藥,張國棟則在外面的走廊坐著。
這邊喬欣去拿藥的時候,路過婦科這邊,想到了孩子的事情,轉頭進了一箇中年醫生的辦公室。
喬欣進去並沒有待太久,待了五六分鐘就出來了。
她進去想問有沒有辦法避孕,醫生說了市裡的大醫院有種東西能避孕,縣城醫院沒有。
喬欣拿了藥回來,張國棟正在走廊坐著,她大步走過去:“藥拿好了,一會你找個地方坐著休息,我去市場,你今天別去市場了。”
國棟這腰,進了市場還得來回走,她怕他吃不消。
“不,媳婦,我跟你一起去市場。”
去市場還能跟著媳婦,找個地方坐著就他自己,那多沒意思?
“你這樣子,能去嗎?”喬欣看向張國棟的腰。
被媳婦用不行的眼光看著,是個男人都忍不了,張國棟強忍著直了直腰:“能。”
張國棟自己要去,喬欣也攔不住,只能答應:“那走吧,一起去,到了市場,你要是不行就告訴我,別自己忍著。”
腰受傷不是小事,得好好養著。
“媳婦,我行。”男人最後的倔強,在媳婦面前不行也得行。
喬欣瞥了眼張國棟的腰:行吧,行就行。她不爭辯了,去市場送頭繩去。
喬欣扶著張國棟往醫院外面走,剛剛從醫院出來,在門口就看見了熟人。
張玉雅!
喬欣驚訝了一番。
看著張玉雅跟著兩個人進了醫院,她才看向張國棟:“國棟,剛剛那是張玉雅吧?”
雖然那女孩渾身是傷,半邊臉都被血染紅了,但是張玉雅的身形、臉型、尤其是那雙眼睛,她記得一清二楚,那就是張玉雅。
這時候她應該在公社監獄待著的,咋來醫院了?臉上的血和身上的傷咋來的?
張國棟也看見了,他回頭看了看已經從醫院消失的張玉雅:“是她。”
深呼吸,壓住心裡的情緒,喬欣淡淡說:“國棟,你說她是受傷了被帶出來看病的,還是說被放出來了?”
按理說張玉雅應該要到年底才能被放出來的,這距離年底還有好幾個月呢。她應該不會被放出來才對。
但是七十年代,在監獄裡受傷應該是在監獄裡治療,一般不會帶到醫院來看病的。
“我回去打聽一下。”張國棟沉聲回應。
“好。”喬欣聲音平靜了一些,壓住心底的猜測,騎車和張國棟一起去了市場。
喬欣在市場那邊賣東西,已經有了固定的售貨渠道,把頭繩和新做的一個書包賣了,她就和張國棟一起回來了。
回來後,喬欣也沒讓張國棟出去打聽,她讓張國棟在家裡躺著休息,自己拿著針線籃子去村裡的大樹下,和村裡的婦女閒聊去了。
大樹下,喬欣坐在石頭塊上,縫著書包狀似不經意說:“今天早上也不知道誰那麼不長眼,打人的時候讓人撞了我家國棟,我家國棟腰被撞傷了,去醫院花了好幾塊錢。”
王婆子也在樹下坐著乘涼呢,聽到喬欣的話立刻想到了早上的事情,趕緊爬起來,悄咪咪繞到樹後面走了。
王婆子一走,立刻有人湊近喬欣:“國棟家的,你家國棟沒告訴你啊?早上王婆子冤枉牛棚的小子說他偷菜,打那小子呢,結果把那小子甩你家國棟身上去了,給撞傷了。”
“不過被撞的那麼厲害啊,要去醫院看啊?”
“可不是嗎?這腰啊可不比別的部位,腰被撞壞了,嚴重了不能走路的都有,我們家就國棟一個頂樑柱,全家都靠國棟吃飯呢,他腰受傷了,可不是得去醫院看。”喬欣誇張說著,不大會就和村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