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環也在南書房內得到了這個訊息,不過他倒也不能直接當面去替賈政拒絕了這個差事。
畢竟這朝代哪有兒子管老子的事兒的,這多少有些大不敬。
賈環下了衙署之後也朝著榮府這邊而來,他想著去給賈政請個安,然後再勸說他推去這個差事吧,畢竟他還真做不好這個。
賈環到了賈政的書房內,待請了安後,才問道:“父親,兒子聽說聖上給您派了漕運的差事?”
聞言,賈政點了點頭道:“嗯,你打聽這做什麼?”
“父親,這漕運的差事恐怕您是做不來的,兒子覺得您不大適合做這個差事,您還是回明瞭聖上另做其他的差事吧……”
沒待賈環說完話,賈政冷哼道:“哼,你才為官幾載便想來教為父如何做官不成?”
聞言,賈環心中暗罵了一句。
但是為了免得賈政惹上抄家之禍連累上自己,賈環還是耐著性子道:
“父親,兒子自是不敢教您如何做官的,兒子只是想出言提醒您一下,也免得汙了您的清名。
兒子從那些翰林前輩口中聽說,近來幾任的漕運官員先後也都被罷了官。
在京中的時候他們的官聲也是不錯的,也得了清正廉潔的評語。
但是去做了漕運之事後皆是聲名狼藉,這豈不是因為漕運所惹的禍事?
這本身並非他們的本心壞了,而是因為漕運之事牽扯的利益實在太多。
稍有不慎的話,不僅事情辦得不妥當,還會毀了一身的清名呢。
父親您是一心只想著做清官,接著這個活兒的人個個都是想著撈取好處的,這個事兒您還真真難能辦好呢……”
聽了賈環這一番話,賈政也覺得有道理,但他忽而又想到了什麼。
轉而說道:“誠然你說得也在理,只是前兒為父已經在養心殿內答應了下來,這自是不好再去面辭的!”
聞言,賈環也是一陣無語。
賈環不禁感嘆賈政接差事都不帶腦子思考的嗎?
算了,以他這種不會管事的性子來說,想來也不會去思考那麼多的。
賈環和賈政再說了一回話,也退出了他的書房。
這些人一個兩個儘管著作死,賈環還得給他們插屁股真真覺得太心累了。
要是這些事情和自己扯不上半點兒關係的話,賈環早就不想管著這些事了。
但是想要這些人和事兒跟自己毫無瓜葛自是不能的。
人一旦活著就會有許多的事兒找上來,儘管不是因為自己而引起的,這就是命啊。
賈環能做的也只能讓這些事往著更好的方向發展罷了。
且說,不消幾日,賈政的任命就已經下來了,四月上旬就得立馬出發,不能耽擱。
王夫人聽聞了賈政要赴外任的訊息,也盤算起了自己的心思。
這外任一般一去就是個三五年的光景,因擔心賈寶玉大婚的時候賈政可能不在,所以她便跟著賈政商議起了賈寶玉的婚事來。
賈政向來也不管這些事兒的,索性便讓王夫人去和賈母商議。
賈母因想著如今黛玉自是和賈環定了親事的,這已然是改不了的,那麼剩下的也只能是寶釵了。
對於寶釵,賈母也是觀察了許久。
寶釵生得模樣好,為人又極為大方得體,處事也從未有不當之處,又極富有才華,想來做自己的孫媳婦也自是可以的。
雖然薛家這邊已然是家道敗落了,不過這個姑娘到底也是極好的,這樣往後寶玉也能有個妥當的人來照顧他一生了。
想著,賈母就把自己心裡的想法給王夫人說了一回。
王夫人雖然不大滿意,不過這是賈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