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趙王回到了王府之後,就早朝上發生的事情給陳石潭地說了一遍,陳石潭也是頗為詫異。
他也是沒想到梁王那邊竟然反應得這麼快,才昨兒一會子就拿到了人證物證。
“舅舅,現在我們該怎麼辦?”趙王一臉擔憂道。
陳石潭倒是沒有答話,而是還在那兒慢悠悠地喝著茶。
“舅舅,你倒是說句話呀!”趙王急得火燒眉毛了,陳石潭還是這般若無其事,不由焦急道。
想了會兒,陳石潭這才開口道:“不就這點子事兒嘛,不用慌,他們那邊已經取得證據,想來現在抵賴自是不能夠的。
殺人滅口這也不行,這會牽扯到你這邊來,為今之計只能用左道遠和田不庸的家人做威脅,讓他們把事情擔下來就行了。”
“哦,還是舅舅高明啊!”趙王得了陳石潭的建議,當下也終於鬆了口氣。
趙王忽而又想起了一件事兒來,立馬問道:“舅舅,那些底下這些青樓產業又該怎麼處理?”
“如今自是不能營業了,待風聲過後再做也不遲,橫豎缺銀子只管從那些勳貴們手裡拿就是了,咱們不是還有他們的把柄在手嗎?”陳石潭一臉戲謔道。
聞言,趙王也跟著笑了起來。
“如今二弟那邊如此針對我,我自是咽不下這口氣的,舅舅,待這事兒過了,我們該如何對付他們那邊!”趙王憤憤道。
“現在能出手的也就是他們那邊安置的難民了,只要那些難民們出事了,梁王那邊賑災的功績也自是沒有了的!”陳石潭一臉陰狠道。
“我懂了!”趙王也笑道。
且說又過了三日的時間,三司會審的結果便出來了,吏部右侍郎左道遠和禮部左侍郎田不庸逼良為娼之事屬實。
正興帝大怒,直接罷免了左道遠和田不庸的官職,然後直接抄家發配臺站效力。
連帶著趙王那邊也受到了正興帝的申飭,因為這二人就是他舉薦賑災的。
當然許多的難民女子或是被強迫過去的女子都被救了出來。
她們有些被朝廷送回了家鄉,也有些被安排到了賈環的莊子裡去。
為了不惹人閒言碎語,賈環自是讓她們單獨在一處做著夥計,並派了些人給她們檢查身體,又進行了一番心理輔導。
省得她們一時若是想不開會做些一死了之的事兒來。
且說,又過了半個月的時間,京郊莊子這邊突然打破了平靜。
這日一早起來,薛蟠、張九、李紼等便聽聞了難民宿舍那邊出了人命。
他們幾人當即便去檢視了一番,發現那些男丁宿舍裡邊莫名地死了十幾人。
薛蟠、張九、李紼等當下也是大驚,立即派人去傳報給了賈環這邊。
賈環這日因要去京郊莊子這邊視察的,所以自是不用上衙。
沒等他出發,倒是先聽聞了這個訊息,當下也是震驚不已。
賈環冷靜地想了一下,覺著這些事情絕對跟趙王那邊脫不了干係的。
若是猜得不錯的話,很快趙王那邊應該就會找人來彈劾梁王這邊了。
而且這個首當其衝的可能就是賈環自己了,誰讓他頂了這麼個差事呢。
就怕到時候正興帝一怒,很可能把他發配到臺站效力去呢,那他這一堆的漂亮媳婦們豈不是要守活寡。
“啊呀……要完犢子了!”賈環心裡暗道。
他先前已經讓張九、李紼他們進行一番防備了,而且他也親自去了京郊莊子視察了一系列的防備措施。
但沒想到就是此般謹慎的防備依舊還是出事了。
賈環原本真真不想摻雜這兩個皇子的事兒,但如今卻夾雜在了其中,想著獨善其身是何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