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媳婦?分家?不是,我啥時候同意了?”陳二谷看向雲氏,叫苦不迭。
雲氏剛才只想著二穀子換了大米,得了銀子,一切順理成章,從沒想過他不但沒成功,還被人打了一頓。
她拽拽當家的的袖子,小聲道:
“爹孃都發話了,這裡沒我們的位置了,還是快分了吧!
都撕破臉皮了,以後的日子怎麼過啊!”
二穀子撞了頭,雲裡霧裡的,腦子一時間沒轉過彎來,隨口應了句:“說的也是。”
村長拿過早已準備好的分家文書和印泥,他稀裡糊塗的摁了手印。
上面早就有了二爺爺的手印,他一按手印,契約就成了。
村長說:“從此刻開始,你們就是兩家人了,你拿幾兩銀子,村裡會另外給你一塊空地蓋房子,以後繳稅別忘了繳兩家的稅。”
“啥?不是!等等!”
不過一眨眼的時間,他怎麼就分家了。
陳二谷晃晃暈乎乎的腦袋,終於找回來一些清明,他哭兮兮的看向爹孃和村長:“我沒打算分家出來單過啊!”
“分都已經分了,你再說這話,怕是晚了。”
村長可不想來忙活了大半日,最後跟他說這是個誤會。
眼看活兒已經幹完了,就等晚上請他來喝酒了,忙跟二叔道別,回家去了。
剩下的人則更對他們沒成功換回大米一事感興趣,紛紛問二穀子進城發生了啥事。
說起進城發生的事,他就一陣後怕。
嘆了口氣,喃喃道:“說來也奇怪,上次我們偷偷跟著二定子哥,找到了用土鱉換大米的人家。
這次我們就自己去敲門了。
開門的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婆子。
大傑哥只問了句:“聽說你們用土鱉換大米…”
那老婆子就跟看傻子似的看著我們,說有病。
大傑哥以為他們存心掩蓋秘聞,故作高深道:“別瞞我了,你兒子,不,你孫子!
你孫子摔斷了腿,正需要土鱉呢,我們也沒別的意思,不會給你宣揚出去的,你只要多給我們點大米就行。”
那老婆子一聽摔斷了腿幾個字,臉色都氣白了,扯著嗓子朝屋裡喊了一句:“兒子。孫子,這裡有倆瘋子!”
裡面就出來兩個將近兩米高的彪形大漢。
他倆擼著袖子走過來,我感覺地都在震動。
前面那個年長的壯漢惡狠狠的問大傑哥:“你說誰的兒子腿斷了!老子讓你嚐嚐腿斷了的滋味!”
說著,一拳頭揮在大傑哥這裡。”
陳二谷說著,指指自己鼻子和嘴中間偏左,也就是法令紋的位置。
“對著這裡一拳頭把大傑哥打的後退了兩米,仰趴在地上。”
“啊哈!然後呢?他們打你了嘛?”眾人跟聽茶館裡說書的講故事一樣,聽得津津有味。
陳二谷心虛的搖了搖頭:
“這倒是沒有,那倆人雖然長的兇悍,卻也不像是壞人,要真是什麼地痞流氓,三兩下估計就能把我們哥倆揍斷氣了。”
“那你怎麼昏迷了?”
“額,這個…”陳二谷摸摸頭頂腫得老大的包。
一個大男人臉上竟然出現了羞赧:“那,那男人讓我滾,我一害怕,跑錯了方向,撞牆上了。”
我頭暈,想吐,站不起來,大傑哥就一路揹著我回來,我不小心,不小心睡著了。”
末了又添上一句:
“現在好多了。”
“嗐!”
看熱鬧的人家表示不屑。
他們當是啥事呢,肯定就是找錯了門,被人家誤會,捱揍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