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業其實算不上專業。
可喜慶是真的喜慶,每個人都是發自內心的為今日的新人感到開心。
驢車到了家,進門,拜天地,新娘送入洞房。
鄉親們迎來最開心的吃喜酒環節。
眾人也真真切切,開始管俞芝叫二嫂。
蘇早高興壞了,敬了這個敬那個。
到喜宴結束時,已經吐了好幾回。
村裡婦人幫忙把盤子碗刷好告辭了。
送走最後一個客人。
蘇大娘端出一碗堆滿肉菜的飯,遞給蘇早,催著他快去洞房。
“兒啊!你們這也算是三媒六聘,明媒正娶了,以後好好過日子,好好待她。”
“我知道的,娘。”
蘇早接過飯菜,想到他的新媳婦已經在新房裡等她一晚上了,激動的走了進去。
蘇早進門為俞芝揭蓋頭。
明明早就擁有了她。
在揭開蓋頭的一瞬間,還是愣住了。
眼前的女子白皙豐腴,眉目如畫,絳唇映日,活脫脫一個美人兒。
這還是他認識的粗枝大葉嗎?
俞芝見他都看呆了,含羞帶怯道:“我好餓,能先吃飯嗎?”
“額,額,好,媳婦。”
蘇早在心裡練習過千萬遍,初叫媳婦還是有些生疏。
不過他想,以後叫多了就好了。
俞芝吃完了飯,甜甜的叫他:“夫君,我們該喝合巹酒了。”
“啊!”
蘇早眼眸一深,他覺得合巹酒可以待會兒再喝。
現在有更重要的事。
但是俞芝不許,桌上的兩個瓢是用同一個瓠分成兩半的。
中間繫了一根紅繩。
將瓢裡倒滿酒,一人飲一半。再交換過瓢來,把酒飲完。
就算是完成了。
蘇早一口將酒幹下去,搶過瓢來,扔到一邊。
打橫抱起俞芝,往炕上走去。
蘇早和俞芝有情人終成眷屬,村裡人都為她們感到開心。
吃飽喝好了回去,第二天太陽昇起時,該幹什麼還幹什麼。
陳瀟的新房子蓋好了土坯牆。
陳二福一行人用雪白的石灰在屋裡刮大白。
陳大谷這些則按門窗。
尤氏買的窗戶紙陳瀟看不上。
拿出上次縫月事帶時買的宣紙,讓人貼那個。
她說是跟俞芝嫂子在城裡住了兩夜的時候買的,尤氏沒起疑。
這紙又白又厚實又光滑,透光不透人,很適合用來糊窗戶。
五月二十四日晚上,漢子們加了個班,把所有活計都幹完了。
陳定水讓他們先回去好好歇歇,二十五日過來算工錢。
都是一個村的,也都是比較要好的人家,不怕陳定水賴賬,嘴裡說著不著急,都回家去了。
陳瀟的房子有了門窗,上次尤氏去賣針時還給她買了兩把鎖。
堂屋門一把,大門口一把。
只要把門一鎖,裡面就跟銅牆鐵壁似的。
陳瀟很滿意。
幾個叔伯幹活的時候連炕和灶臺都要給她壘。
她想起在現代時,農村辦宴席的七孔穿山灶,便在廚房裡壘了個升級版的九孔穿山灶。
不但多了兩個灶,還改良了一下。
傳統的七孔灶只有前三個灶可以熱炒,後面溫度不夠,只能保溫。
她直接在後面三到九個灶口下面又開了個口子。
就組成了煙道相通,但是必要時可以把燃燒的柴火挪溫度不夠的灶洞裡,以確保九個灶洞能同時炒菜的高階爐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