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
蕭澧問他:“皇兄,咱們眼下如何辦?”
蕭晗瞧著那道身影漸行漸遠,鳳眸逐漸變得深邃,淡淡吐出一句。“追。”
說罷,他牽起最近的一匹馬,撩起袍裾翻身上馬,毫不耽擱地夾馬而去。
蕭澧趕緊騎上一匹馬去追,“皇兄,你等等我。”
邊追他邊喊:“皇兄,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得罪了皇嫂的事啊?”
可回應他的,唯有噠噠的馬蹄。
蕭澧心中自嘆倒黴,他皇兄皇嫂吵了架,為何遭罪的一定是他?
翌日清晨,天青霧薄。
青州城內,姜嬋兒一人一騎直奔刺史府而去。
來到姜府門前,她下馬便往內院走。
姜家那些個下人見了她哥哥像見了鬼似的驚愕不已。
畢竟,姜嬋兒當初被送入宮中當了后妃這事,他們是都知曉的,而後妃終身不得回府,也是大周曆朝歷代都沿襲的規矩。
管事的迎上來,又驚又愕地問著:“小姐,您怎麼回來了?”
姜嬋兒沒工夫與他多置喙,邊走邊道:“大夫人在何處,我要見她。”
管事的追著她道:“小姐,今日大夫人正與少夫人在宗祠上香,您眼下不能得見啊。”
“多謝管家告知。”
姜嬋兒勾著唇衝他笑了笑,略帶著諷意。
她步履如風地朝內院裡闖,直奔宗祠而去。
管家追在她身後捶胸頓足,“小姐,宗祠重地,您不可擅闖啊。”
姜嬋兒才不會顧他,兩人說話間已然步過紅木迴廊,行至了宗祠門前。
“那我若是非要擅闖呢?”
她面無表情地說著,而後抬手,毫不顧忌地推開門扇。
在吱呀——
一聲門響中。
管家的表情當場破裂了。
與此同時,在宗祠內上香族中眾人亦被驚擾,紛紛轉過臉來。
姜夫人與蘇晴同排,位列前班,此刻二人轉頭瞧見了姜嬋兒,不由地驚異萬分。
但頃刻間,二人的目光便不約而同的變了。
轉為了陰鬱。
“你如何從宮裡跑回來了?”
姜夫人面上的不悅溢於言表,出聲呵問。
姜嬋兒瞧著她,邁步走近堂內,冷冷地勾起唇來,“我回來,自然是有事要與你們相談。”
蘇晴滿是戒備地瞧著她,目中隱隱露著兇光,“妹妹回家也不說一聲,風風火火就往祠堂裡闖,難不成是當了妃子,就回家來給我們耍威風了?”
姜嬋兒在堂中站定,目不斜視地瞧著她,直勾勾的,帶著寒意。
“耍威風倒說不上,只不過,有些陳年舊事,我今日是一定要問清楚的。”
蘇晴被她的氣勢怔住,沒來由的一陣心虛,腳步亦不自覺地退了一步,言語卻並未放鬆,依舊冷嘲熱諷。
“今日我與姑母還有族中子弟在此祭拜,是何等肅穆之事。你如此行為無狀闖進來,分明是要讓族中上下人人難堪,你難不成是忘了,當年街頭追馬車、鬧得滿城皆知的醜事了?怎麼,如今趾高氣昂地回來,是還要繼續再添上一段罵名?”
蘇晴這番振振有詞的話,引得在場譁然一片。
姜夫人亦板下臉來,幫襯著她:“嬋兒,你也太不懂事了,我們怎麼說都是你的母親,長輩,你如何能這般目無尊長,擅闖祠堂呢?”
“目無尊長?”姜嬋兒冷笑,毫不客氣道:“你配做我的尊長嗎?”
姜夫人臉色鐵青,哽了哽:“你……”
姜嬋兒笑著道:“自古長者愛子,身正不阿,方為尊,而暗中加害,圖謀子女者,不堪為尊。”